諸人眸光凝固起來,冷漠地盯著陳淵,此子,讓他們先決定好歸屬,才願意交出傳承。
三大霸主都在江湖上闖蕩了多年,一眼便識破這是陳淵想讓他們自相殘殺,他們光靠商量不可能商量出一個結果來,唯有依靠武力。
武力之下,必然會有死傷,到時候,他們可未必能得到傳承。
“此子之心,可誅。”烈火劍主朝前踏出一步,“兩位道兄,我們先將此子拿下,慢慢折磨他,不信他不交出傳承。”
“烈火劍主的意思是,我該把傳承給你嗎?”陳淵裝傻般地問道。
烈火劍主神色一滯,感受到兩邊傳來的凌厲目光,輕輕搖頭了下頭,“你在胡說八道。”
“哦?我在胡說?那閣下便是不打算要傳承了是嗎?”陳淵笑著問道,使得烈火劍主神色陰霾,“也不是。”
“既不說要,也不說不要,不知道閣下來此有何意圖。”陳淵譏諷地看了烈火劍主一眼,“傳承,不可能給你這種人。”
“說的不錯,道兄,你想要傳承大可以直接開口,我們來此皆是為了傳承而來,坦然承認沒什麼大不了。”血衣門主踏步向前,距離陳淵更近了些,“小兄弟,我是為了傳承而來,你可將傳承與我共享,我們一同參悟。本座保證,一定會將所知盡數告訴小兄弟的。”
陳淵心頭暗笑了下,這血衣門主最是陰險詭詐,將他所知盡數告知自己,恐怕未必!
但明面上陳淵自不可能如此說,他又望向了斬印,似乎在觀望斬印的態度。
“誰說本座不要傳承了。”烈火劍主見血衣門主已經開始搶奪傳承,當即怒喝一聲,劍意嘯天,有駭人的劍威流轉,掃向血衣門主。
血衣門主也不甘示弱,周身血芒閃爍,冷漠地盯著烈火劍主,“先前,是你自己說不要傳承的,你要出爾反爾嗎?”
斬印神色閃爍了下,而後冷笑起來,“兩位道兄,你們險些又中了此子的離間之計。”
聽到斬印的話,烈火劍主和血衣門主登時反應過來,看向陳淵的目光流露出濃濃的忌憚,是啊,他們差點就動手打起來了,這不是正中陳淵的下懷嗎?
“多虧了道兄提醒,這小子看起來人畜無害,沒想到心機這般深,三言兩語竟挑動我們自相殘殺。不錯,在進入雪原前,我們便歃血為盟,不可以背離自己的盟約。”烈火劍主開口道。
血衣門主沒有吭聲,但顯然也同意烈火劍主的話。
三大霸主沒有再內鬥下去,俱都將目光投向了陳淵,帶給陳淵一股無形的壓力。
“我們願為師兄弟們報仇。”這時,血衣門下,有數名弟子齊聲開口,使得血衣門主神色微凜,請戰的,皆是他血衣門中道胎境最頂尖的幾人。
血衣門的武者如此說,烈火劍派的弟子也不能落入下風,只聽得劍派的武者也同樣對著烈火劍主請戰,要求一起誅殺此子。
這些一直跟隨血衣門主和烈火劍主的武者,才是血衣門和烈火劍派最精銳的道胎境弟子,有望踏入苦海之境。
有苦海境強者也想要請戰,但隨後便作罷了,殺一個道胎境中階的武者,何需他們動手。
尹東掃了周圍之人一眼,隨即對著斬印開口說道,“大師兄,讓我為三師弟報仇吧。”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尹東的修為在苦海境三重,戰力強盛,一般的苦海境低階武者都不是他的對手,若由他來對付陳淵,必定能一擊殺死。
然而,他畢竟是苦海境強者,出手殺一個道胎境的武者,不免有以大欺小之嫌。
“可以,反正血烈城內,從來沒有苦海境強者不能對道胎境修士出手的說法。”斬印點頭,同意尹東出戰,並給他尋了一個完美的藉口。
誰說苦海境強者不能殺道胎境修士?
在等級森嚴、世家林立的宇都,大多數苦海境強者顧及名聲和家族之間的平衡,不會輕易殺道胎境的修士。這是一個無形的規矩,從沒有文字立約,但也不會有人輕易觸犯。否則,世家之間強者互相屠殺對方後輩,則所有的世家都無法延續輝煌。
但在血烈城,可沒有這樣的規矩。許多人能夠多活一天都是幸運,更不要說維繫所謂的平衡與規則了。
尹東緩緩朝前邁步,每一步皆沉穩無比,可震動山川海嶽,讓人驚顫。
血衣門和烈火劍派的弟子不再啃聲,連一些苦海境的強者都保持沉默,在場之人,除了三大霸主人物外,沒有人是尹東的對手。
這也是斬印師兄弟三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