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翁本就是江寧城內成名多年的人物,將自身的神通修行到極致,在覺醒境這一層次難逢抗手,此刻戰意釋放而出,猶如洪水般滔滔不絕,瞬間包裹了那兩人。
那兩名青年的目光之中也泛著冷意,他們雖然對白頭翁有些發怵,可真的遇上,他們的心裡自然也不太服氣,認為自己擁有與之一戰的底氣。
畢竟,他們境界相同,而且他們兄弟二人配合默契,未必無法戰勝白頭翁。
“既然前輩想要賜教,我們兄弟倆也只有奉陪了。”其中一名青年大喝一聲,腰間長劍瞬間抽出,一抹寒光照亮了漆黑的石室,那冰冷的劍意朝著白頭翁攻殺而去。
“好小子,想跟爺爺玩嗎?”白頭翁輕蔑地笑了下,那本就被皺紋充滿的臉上更加猙獰恐怖,只見白頭翁的手掌朝前一抓,狂暴的銳氣瘋狂撲打而出,他的背後好似生成了一對巨大的羽翼,那是由元力凝聚而成,在這石室中震盪出狂暴的颶風來。
“白虎斬!”那率先衝出的青年斬出一劍,滾滾的元力順著劍尖殺落而下,劈開了那颶風,徑直斬向了白頭翁的腦袋。
白頭翁冷笑一聲,枯乾的手掌直接抓出,那斬來的利劍被白頭翁抓在手中,劍威竟全然被鎮壓下去,銳利無比的劍氣綻放,卻沒能讓白頭翁流出一滴血來。
“你……沒有鮮血嗎?”那揮劍的青年愣住了,白頭翁以手掌硬接他這一劍,本該連手掌都削落下來,可這白頭翁非但沒有被削下手掌,甚至連鮮血都沒有流一滴,彷彿這一劍對他根本沒有絲毫影響,只是接住了一塊棉花一樣。
“果然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已經要變成乾屍了嗎?”另一人手中持著大刀,刀光凜冽,刀氣迫人,配合著自己的兄弟攻殺上來。
白頭翁目光微閃,丹田內爆發出一股劇烈的氣息,狂暴無比的元力直接將那利劍震盪開來,那人感受到劍上傳來的霸道力量,只覺得手臂發麻,身子不由自主地後退了數步。
而放開了那一劍的白頭翁,轉身又彈開了劈來的這一刀,他的元力極其渾厚,根本不像尋常的覺醒境武修,而且他的身體雖然枯乾,可卻非常堅固,刀劍都難以傷害到他。
“你這個老不死的修煉了什麼邪功,竟然可以做到刀槍不入?”那被彈開長刀的青年沉聲問道,只覺得白頭翁修煉的功法極其古怪,和傳聞中大不相同。
“老夫自知生平難以消除內傷,因此萬念俱灰,想要一死了之。可誰知就在老夫尋死之際,卻靈光一現,讓我悟出了一門全新的功法。若是自己想死,何不將自己的身軀練成一具乾屍,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所有覺醒境的武修,統統鎮壓下去,就算是道胎境的武修,想要殺我也沒那麼容易。”
白頭翁緩緩開口道,臉上的神情頗為複雜,顯然在修煉這功法的過程中,付出了許多艱辛。但他獲得的回報也讓是顯而易見的,此刻的他根本不是尋常覺醒境修士可以匹敵的,這古墓,可是非常適合他這具行走的乾屍。
“將自己煉成乾屍?”兄弟倆愣住了,他們知道武道之人為了追求無上武道,往往會別開生面,另闢蹊徑,不惜耗費天大的代價,也要達成自己的武道夢想。可他們卻從未想過,白頭翁有這樣的魄力,將自己煉成一具乾屍,從而縱橫一境,難逢敵手。
“這白頭翁的悟性倒是極高。”陳淵心中暗道,尋死很容易,但能在臨死之際悟出一門功法的,世上可不多見。更何況,白頭翁只有覺醒境修為,沒有跨入道胎、苦海之境,對於武學的所知是有限的。能夠利用有限的武學原理,創出一門全新且威力巨大的功法,白頭翁的悟性堪稱罕見了。
可想而知,如若早些年白頭翁沒有遭遇重創,如今的他,早已是名鎮一方的高手了,而不會只是個覺醒境九重的修士。
“你們最好乖乖地將寶物交出來,否則我定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像我一樣,成為一具人不人鬼不鬼的乾屍!”白頭翁威脅道。
“並非我們二人不願交出,實在是我們一無所獲啊。”兩人無奈地說道。
“一無所獲?”白頭翁冰冷一笑,“這石室的另一扇門是關著的,只有這扇被損壞的門,老夫剛才是順著通道直接進來的,倘若如你們二人所說,之前另有人先進入了密室中,那人逃走之際必然會與老夫遇上,可老夫來時沒有遇到任何人。”
“可見,要麼就是你們在說謊,要麼就是……”說到這裡,白頭翁的神色“倏”地一變,拿起手中的燈快速掃過整間石室,要看看有沒有躲藏在黑暗中的身影。
看到白頭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