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陳淵如今的境界,想要離開這石室,恐怕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如石門上所說,練成鎮仙拳。
這對於尋常的覺醒、道胎境武修而言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修成鎮仙拳的難度極高,因為這門拳法本身就蘊藏著諸多變化,想要盡數融會貫通便非常考驗武者的天賦。再加上這門拳法還要和心法相配合,相當於同時修一門神通和功法,這難度自然又提升了不少。
可這對於陳淵來說,便算不得什麼了。這拳法雖然多變,但他的悟性和記性都是極好,擁有恐怖修行經驗的他,要修成鎮仙拳的招式便非常容易了。
陳淵之前便將鎮仙拳的招式記了個大概,當下在石室內揮動拳頭,破空之聲不絕於耳,恐怖的氣浪滾滾湧動,像是在橫推這世間而行,震動蒼宇。
只是第一遍而已,陳淵便已經施展得非常純熟,只見他腳步朝前一踏,運轉無名古經,絲絲混沌氣傳入手臂之中,鎮仙拳印爆殺而出,裹挾著強盛而熾烈的戰光,彷彿能將石門粉碎掉來。
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恐怖的拳印轟落在石門上,卻沒能令那石門被轟開,塵土簌簌滾落,堅固無比,根本不是陳淵可以撼動的。
這時,那石門下的古字開始發光,隱隱有雷電一閃而沒,像是在提醒陳淵,此石門,唯有鎮仙拳才能開啟。
陳淵相信,就算他修成了鎮仙拳的心法,再施展此拳,威力也不會比現在更強,但這石門上的法紋似乎只能感應到鎮仙拳心法的力量,強迫他必須要修行心法。
“如若要修成心法,可能要耽誤一兩日工夫了。”陳淵自語,雖然覺得有些浪費時間,但卻毫不猶豫地盤膝坐下,開始運轉那鎮仙拳的心法。
修成拳法容易,但心法,卻要非常謹慎小心,尤其是在本身已經修行了其他功法的情況下,一旦分神,便極有可能走火入魔,傷及自身根基。
若非實在沒有其他法子,陳淵著實不願意將時間浪費在這裡。
與此同時,其他進入墓**的天才,也都有與之對應的古路,這墓穴像是足以容納無數的天才,為每個人都預備了一條路。
只看,他們能走多遠,誰,能走到最後。
衛無海的身上藏有法兵,恰好是一件雷屬性的寶燈,在進入昏暗的墓穴後,他便催動了寶燈,在燈光映照下,不斷在墓**探索著。
其間他也遇到了諸多岔路,每一條岔路都深不見底,這讓衛無海非常難選,不知道該怎麼走。
每一次他都閉著眼選了一條路,走進那條岔路後,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每一條路都相同,讓他無從得知自己選的路是否正確。
“休息一下好了。”在選擇了數次之後,衛無海停了下來,在原地斂聲屏氣,運功調息。
“噠、噠、噠。”
就在衛無海調息之際,他的耳邊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像是由遠及近而來,正緩緩地靠近他。
“誰?”
衛無海立時警覺起來,熄滅了手中的寶燈,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中,不想將自己暴露出來。
“見鬼了,這該死的路到底有沒有盡頭!”
黑暗中傳來了咒罵的聲音,衛無海的神色閃爍了下,他認得此人,乃是江寧城內的一位青年翹楚,是陳天驕的追隨者,向來只信服陳天驕,不將其他家族的天才放在眼裡。
他也進入了墓穴中,而且在進入前曾揚言,是替陳天驕來此探路,奪取造化。
起先衛無海對此人的言語只是一笑了之,沒有放在心上,但現在遇到,他卻生出了異樣的心思來。
衛無海心神凝聚,將精氣神提升到絕巔狀態,等待那青年靠近。
陡然間,衛無海一個暴起,手掌如刀,劈殺而出,那青年才剛剛感覺到殺氣,腦袋便遭遇重擊,整個人昏倒過去。
“接下去的路還不知道有多危險,多一個探路的替死鬼,便是我的一道保命符。”衛無海低聲笑道,手指迅速擊出,點在這青年的多處重要大穴上,將其封死掉來。
緊接著,衛無海重新點燃寶燈,繼續照耀他前行之路,和先前不同的是,他的手上提溜著一個昏死的青年,用以探察前方道路的兇險。對於覺醒境九重的修士來說,力氣可達五百斤,提一個青年耗費不了多少力氣。
除卻衛無海外、樂筱、史金龍兄妹,都在摸索著前路,他們都不是浪得虛名之輩,能成為家族年輕一代的第一人,他們的心計和戰力都是頂尖的。
而且,他們都有著自己的手段和底牌,不會讓自己身陷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