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發光的石壁中兀然間出現一道道人形黑影,而且數量還在不斷增加,密密麻麻,眾人看不清他們的模樣,但已然頭皮發麻,那些黑色的人影不知道是什麼怪物,長存在這陰森恐怖的墓穴裡,絕非什麼善類。
一想到那深潭底下兇獸的下場,眾人就覺得心頭直冒冷氣,他們為什麼要來這鬼地方,這密集的黑色人影讓他們覺得自己沉陷在此生最大的危機之中!
“有人以極高明的手法往石頭裡混合了良玉,使得這石壁可以呈現半透明的狀態。”莊文奇倒是非常鎮定,還稍微靠近了那石壁,以肉眼觀察後說道。
“也就是說,這石壁根本不會發光,光源在後面?”樂涵目光微閃,隨後彷彿想到了什麼,戲謔地看了陳焜一眼。
此刻陳焜的臉色可是不太好看,先前他譏諷陳淵沒有見識,列舉了諸多會發光發熱的奇石,但到最後,卻發現事實更接近陳淵所說,這石壁有古怪!
“他們會不會穿透石壁過來?”有人心驚膽戰地問道。
彷彿是為了回答這人的問題,剎那間,一隻黑色的手臂穿過了玉質石壁,掄動著鋒利而霸烈的一刀,怒劈而下,那青年距離石壁不遠,根本沒有來得及躲避,被那黑色的一刀劈開了身體,血花四濺,只剩下兩半的軀體。
“快走!”
眾人都擠到了通道的中央,蜂擁向前,因為兩邊的石壁都有黑色的人影,雖然沒有人再穿透石壁殺伐,但他們卻嚇壞了,趕忙向前跑去。
樂筱等人還算淡定,沒有在第一時間逃亡,而是穿上了法兵鎧甲、護心鏡等物,俱都是二階法兵,珍貴無比。
“我好像聽我師父提起過,這些是……鬼儡!”
莊文奇目露驚詫之色,張口吐出一道聲音,讓陳淵都有些驚訝,“你竟識得鬼儡為何物。”
“怎會不知。”莊文奇手上拿著道盤,流轉玄光,彷彿可以抵禦妖邪的侵襲。
“據說這是古代大能在死前才會煉製的陰邪之物,將活人鎮殺,囚禁在墓穴中,以陰氣長年累月溫養,最終屍體通體烏黑,誕生一絲靈智,恢復部分修為,並對活人感到好奇,會成群獵殺活人。”莊文奇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怎會了解這麼多?”史金龍看向了莊文奇,直到這一刻,他才覺得莊文奇有些來頭。
“在下的其中一位師叔祖,便是死在了這鬼儡的手中。”莊文奇嘆了一口氣,“那一次險象環生,就連師門至寶都動用了,也沒能全部安然無恙,依舊有人送命。”
“連白首山的至寶都動用了,可見是一座絕代難尋的大墓了。”青羽低聲說道,她對白首山有所瞭解,裡面的幾個老怪物還是非常恐怖的,連他們都折損了師叔祖級的高手,可見那大墓的水有多深。
“你看起來似乎並不害怕此地的‘生物’。”陳焜盯上了莊文奇,眸子裡閃過一抹陰暗之色。
“我勸你不要放肆。”陳淵開口道。
陳焜淡淡笑了下,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莊文奇手上的道盤,“我只是隨便說說,聖徒未免太草木皆兵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怕某人再次被打臉。”陳淵諷刺道。
陳焜冷哼一聲,穿著烏青色的戰甲,小心翼翼地穿行在通道內,生怕那黑手突然就伸出來了。
“有沒有對付鬼儡的方法?”樂涵來到莊文奇的身邊,求教問道。
莊文奇沉思了下,旋即道,“我記得師尊提起過,想要解決鬼儡,只有一個辦法,殺!”
“如何殺他們?你不是說連你的師叔祖都命喪他們之手嗎?你的師叔祖實力應該不會比我們弱吧?”有人搖著頭道,這個方法太不切實際了。
“我的師叔祖法力通天,自是我們無法相比的。”莊文奇道。
“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樂涵憂心忡忡,這些鬼儡隨時都有可能穿透石壁,像奪取剛才那人的性命一樣,奪取他們的性命。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陳淵笑了笑,看向莊文奇手中的道盤,“有些法器可以辟邪,只要帶在身上,邪佞便不敢近身。”
說到這裡,陳淵懷裡的玉佩顫動了下,散發出柔和的光,陳淵猜測,這玉佩本就是用來鎮壓此地諸邪的!
“可我們身上並未帶有鎮邪之物。”陳焜神色閃爍了下,言下之意已經非常清楚了,他看向了史金龍和樂筱等人,但他們卻故意裝作聽不懂陳焜的話。
陳焜乾笑了一聲,隨後繼續踏步向前,雖然穿著寶甲,但在聽說了莊文奇師叔祖隕落之事後,他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