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在顏家之人看來,孤身一人前來的陳淵,根本無法和其他的世家子弟相比。
雖說陳淵的長相頗為英俊,但這只是次要的。在武道的世界裡,實力,才能決定一切。
就算自身的實力不足,若是外部的力量能夠彌補,同樣屬於個人的實力。
譬如那些到場的青年俊傑,他們還沒有跨入苦海境,無法真正掌控一方實權,但他們背後,有著龐大的家族支撐他們。故此,他們到場之時同樣底氣十足,想要將顏傾追求到手。
相比之下,陳淵的境界是到場青年裡最低的,而且他身邊並沒有苦海境強者陪同,可見他的背景也算不上雄厚,在這種情形下,他很快就被顏家之人無視掉來了。
“站著!”
陳淵正在人群中尋找顏傾的身影,猛然間一聲大喝滾滾傳來,其中透發著恐怖的真元力量,直撲陳淵而去,若非陳淵早有防備,這一喝之下,足以將他震傷。
“誰?”
陳淵回眸,眼神寒冷無比,他來此恭賀顏傾,竟有人在宴會上針對他嗎?
“我問你,你是哪一家族的子弟?”這時,人群中有一道身影踏步而出,使得不少人眼眸閃爍了下,露出一抹有趣之色,顏家的青年,顏絕,看這個小子不爽嗎?
顏絕神色鋒銳,盯著陳淵,雖然在開口詢問陳淵,但似乎並不指望陳淵告訴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我沒有家族。”陳淵冷聲道,他早已反出陳家,此刻也不算是陳家之人,說自己沒有家族也沒什麼不對。
“那你又是何等修為?”顏絕又問道。
“道胎境六重。”陳淵有些明白對方的用意了,沒有顯赫家世,又沒有強大實力,有什麼資格來這裡?
顏絕冷笑了下,“道胎境六重,沒有家族,這樣的散修,也敢來我顏家參加盛宴?”
其他賓客紛紛望向這裡,但卻不覺得顏絕的話有任何問題。的確,這樣的場合,不適合陳淵。
就算今日不是顏傾的生日宴會,只是尋常的請客,陳淵也沒有資格參加。
有許多青年身上綻放出強大冷意,以陳淵的年齡,來顏家必然是想要獲得顏傾的芳心。他們可以將其他同席而坐的青年天才當成競爭對手,可陳淵,憑什麼?
這樣的人,不配和他們爭。
“你顏家有限制來參加盛宴之人的修為嗎?”陳淵冰冷問道,心中十分不悅。
“我顏家不限制修為,難道就可以任由街邊的野貓野狗都混進來嗎?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此時離開,我顏家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必將取你的性命!”顏絕冷喝道。
“我收到了邀請。”陳淵開口,不想在顏傾的宴會上出手,以免攪亂了顏傾的興致。
“收到了邀請?”顏絕愣了下,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正在招待賓客的老太爺。老太爺始終沒有朝這裡看過一眼,他的心思,都在那些苦海境強者身上,正在一一結交。
顏絕再度打量了陳淵一番,“誰邀請了你?”
“顏傾。”陳的嘴裡吐出兩個字,使得顏絕剛剛緩和了幾分的神色遽然間又冷了下來,此子竟稱,顏傾邀請了他。
在場的青年們聞聽此語,俱都露出了不悅之色,莫非此子已經獲得了顏傾的青睞不成?
“顏傾小姐真的邀請了他?”有人望向了顏絕,詢問道。
顏絕一時間有些尷尬,但他本能地否定了陳淵的話,“不可能,顏傾是我妹妹,她若有邀請之人,我怎會不知?你想要騙吃騙喝,也不是這麼個騙法。據我所知,顏傾與你毫無瓜葛。我妹妹冰清玉潔,從未與任何男子走得過近,更不會隨意邀請男子來參加她的生日宴會。”
“我怎麼覺得他有些眼熟。”在場的青年之中,不乏在印天學府修行之人,他們看著陳淵,只覺得有些眼熟,而且,他們在學府裡可是聽說了,顏傾,並非和所有男子都沒有來往。
至少,在傳言裡,顏傾和某人走的很近。
但他們沒有立即猜到陳淵的身份,畢竟陳淵名聲雖響,但他整日躲在廢院裡修行,沒有幾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他們的思緒被顏絕的話打斷,皆看向了後者,只聽他開口道,“你,立即滾出顏家,不然,你會很慘。”
“我要見顏傾一面。”陳淵沉聲道,他來此是為了給顏傾恭賀生辰,而不是聽這個白痴胡咧咧的。
“就憑你,有什麼資格見顏傾。”顏絕諷刺一笑,旋即他望向了在場的青年俊傑,“今日諸位光臨顏家,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