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ndet有些好奇：“他們座山鯨一族雖然欠了點，但是你這運氣也是有點兒背的。”

這個話江心月倒是非常認同，不過她也知道Grandet的理由肯定和自己的不一樣：“怎麼說？”

“這幾天不是食物緊缺嗎？他們餓的跟頭牛似的，肯定會卯足了全身的力氣來追你。”

江心月聽到這裡確實明白了，他沒說的下文。

因為自己身上有糧食，不想死可以放給它——們，或者乾脆將自己害了之後吃所有。

“我就不能反殺ta嗎？就像群蟻一樣。”

Grandet聽了第一句話，就已經側目而視，第二句話更是差點尖叫。

“乖乖，雖然這是在海上，但是你可別再把‘閻王爺’招來。人不說；禍從口出，病從口入，你怎麼一點兒都不忌諱呢。不好意思冒犯了。”

Grandet將捂住她的嘴的手放下：“群蟻很弱，但又很強。不一定每一種生物都殺過它們，但幾乎每種生物它都殺過。”

“是，是嗎？它們的戰鬥力還挺強的。據說有一條落敗的‘座山鯨’就是被吃了，只剩下半張皮在那兒掛著。就在你船下面的不遠處。需要我帶你看看嘛？”

江心月似乎又回到那天，群蟻從鯨魚的眼洞中鑽出，流出汩汩血淚。

它們吃的肚子圓滾滾，順著魚頭上下，似乎鯨魚落淚了一樣留下紅色痕跡。

肉體已經死去，但是肌肉還留有反應。一戳就有殘留的神經反應。順著空洞，一顫一顫的。

猩紅的血色在海洋的運作下飛快變淺，只留下腥臭濃郁的像是夏天堆了三天垃圾的海鮮市場。

“精神-2”

...

江心月嚥了口唾沫，艱難的說：“不用！我不敢看血腥的東西。”

Grandet：“這你就說錯了，群蟻殺生物，速度很快。只要不是看著，壓根不噁心。”

真不巧，親眼見了兩次的在這兒。

Grandet向前走了走，兩人幾乎並肩而立。

Grandet：“唉，你們人類群體不是流傳了一個傳說麼？鯨落。約莫再過三個月，那副骨架會長滿青苔，最後成為一個鯨島。”

江心月想了想某些文學作品裡展示的，點了點頭：“好像是還挺浪漫的。”

“那這群海洋霸主不打算復仇？自己的親戚朋友被殺的那麼慘。”

Grandet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杯葡萄美酒，一手抓著，出了一個手指搖啊搖：“不會。以這群座山鯨的性格來說，它們只會在它的軀殼面前合影留念。而且這群吃貨，群蟻又沒兩口肉，報復了又得追一天的魚。”

Grandet語言詼諧幽默，講起海洋世界裡的趣事侃侃而談。

不過這情商，倒是個問題。江心月擰了擰眉頭，真為他著愁。

“你那個心上人，追上沒？就那個你喜歡的生物。”

提起這個，Grandet侃大山的話頭立馬就止住了：“本來好好的，我表白的話都出口了，結果這個她老提‘Sing’，我一生氣和她吵了一架。”

江心月拍了拍額頭：“所以你對著這個人橫眉豎眼的？”

好幾百歲的人魚，為了自己喜歡的人魚，也會學人間爭風吃醋這一套啊。

兩個人魚的感情，自己一個單身狗就不幫著參謀了。心裡笑笑就得了。

又是插科打諢了一段時間，江心月感覺腳下的木板搖搖晃晃的。

看上去像是發生了奇怪的事情。這個闆闆下面是來了怪物，還是別讓Grandet留下來了。

“你說的這個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Grandet順勢提出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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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月搖晃著，木板肉眼可見的大了一圈兒。

“這重置符還挺好的，一點點兒的長，那能不能給我兩臺空調？”

時間總是這樣久。就算是驗證什麼東西，也得需要再等待一段時間。

“啾啾啾~~”

“啪嗒！”一滴鳥屎，明晃晃的擦過江心月的鼻尖，落在了衣服上。

灰白兩色，顯眼極了，也噁心透了。

“沒良心的臭鳥，你是真的噁心極了！”

頭頂上傳來了陌生的鳥叫。江心月煩不勝煩，拿出了流光。

捻弓搭箭，看見弓箭是“箭毒木”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