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好夢容易醒。
江心月的夢溫馨溫柔溫暖,但她卻並沒有睡很長時間。
前幾天噩夢少眠,睡得清淺,今天清夢覺淺,也是一樣。
正閉著眼,外面傳來來回踱步地聲音。
江心月手一拉被子,將自己埋在被子裡。不一會兒傳來了她咬牙切齒的癔語。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午休時間在這裡擾民,非得打的他滿地找牙。”
“噠噠噠。”
“噠噠噠。”
“風老大怎麼在外面站著?要不要來我房間坐坐。”
本來只是腳步聲尚能承受,這來回的人變多了,聲音也變得嘈雜。
儘管來的人刻意的壓低腳步和聲音,但是一牆之隔的江心月還是聽的清楚。
“唉!”
她直挺挺的坐起身,帶動了一旁的裝備,晃朗朗的聲音一片。
問候的何二聽見屋裡傳來的聲響,倒是變了臉色,看得風辰笑出了聲。
“敢做不敢當啊,何二。就你這樣,也想進我的近衛組?我怕你的老鼠膽子見了怪物就跑啊!”
何二臉上青一片、白一片,像是打翻了調色瓶,映著薄情唇,吊梢眼,煞是好看。
江心月正是這時開啟了門。
她先是假裝沒有聽到他們對話似的,細細端詳了一番兩人。
“何瞑,你來這裡是做什麼?我這不是女寢區嗎?”
正巧話趕趟,打一個人也是打,打兩個人也是打,便又接了下一句:“風辰,做人不能沒有邊界感,你說是吧。”
這話一出,笑容從風辰的臉上消失,轉移到了江心月的心裡。
風辰揚起的笑容面具一僵,假裝沒有聽懂指桑罵槐,輕咳一聲轉移了話題:“醒了?我們聊點正事吧。”
說完挪了挪自己的揹包,輕輕拍了拍。
提起這事兒就來氣,自己中午睡個覺,好不容易過個好夢,吵醒自己的惡人還在那兒一臉無辜的死樣子。
夢中的溫馨到此停止,江心月頓時不住的往外發散涼氣。
六月的天氣說雨就雨,女人的臉色說變就變。
何二看著一臉心虛,這下更是嚇得腿都抖了。
他從來都知道熱武器比起冷武器厲害的不是一點兒半點。
但是在“箭神”江心月這裡,子彈懟箭頭這事兒也未必做不到。
況且此時,風辰的氣場被江心月完全壓制,他不禁後悔起自己的粗心大意。
#急,偷偷投靠新上司,然後發現老上司的官兒更大。
頓時兩眼一黑!
“我說何二,你是有什麼非待在這裡不可的理由嗎?”
何二昏著腦袋,進看到風辰一臉殺氣的看著自己,恍惚間覺得自己若是回答錯了答案,就要被他的黃金左輪當場處決。
“沒,沒有。”他說話結巴,聲音顫抖。
“那還不快滾!”
何二聽見一聲令下,拿出了百米衝刺的速度向外逃竄。
江心月看著這麼一出越俎代庖、卸磨殺驢,心情複雜。
一方面,背叛自己的叛徒也沒有撈著什麼好;另一方面,這個人看不起人的特性還真是讓人頭疼。
還沒等江心月的天平落下,就見風辰自來熟的進了自己的房間。
風辰打量了一番,屋裡還算是整潔,被子床褥的布料也偏柔軟。
他坐不慣!
“你幹什麼?”江心月轉頭看見這人“欻欻欻”地拽了她三張洗臉巾就向椅子上擦去。
暫且不說這個死直男把洗臉巾當紙巾用,這人也太自來熟了,果然長了一副欠扁的性子。
“你格鬥技術怎麼樣?”
風辰看她問了兩個風馬牛不相及地問題,便也挨個回答。
“你這裡也只有沙發這裡能做下,我拿張洗臉巾墊墊。”說完假裝沒看到這個人生氣的表情,微微低著頭坐下了。
“至於你說的格鬥技術嘛?以前一般,現在尚可。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麼?”
江心月第二句沒聽清,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第一句的那三個字上。
他既然知道那是我的洗臉巾,竟然還敢一下子抽走三張,豎子,你有取死之道。
風辰等了半天,沒聽到她的下文,也便停止了從包裡翻找東西,抬起頭來。
“你——的眼睛是怎的了?”眼睛紅的,不是得了瘋牛病了吧。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