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淒涼哀痛,並不屬於河鯉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江心月暗啐了一聲。“早知今日,今天就不該出門。”
這進門這麼長時間,什麼活都沒幹,全在這裡打boss了。
向著河鯉王的方向又射出幾箭,也沒來的及確認河鯉王的動向,便向著風辰看了過去。
風辰悽悽楚楚的半蹲在那裡,手臂防護服破開,蔓延開一道八公分的豁口口。
“風辰,你還好吧?”
河鯉王還沒死。外界空氣壓強也比較大。風辰瓷白的面板暴露在空氣中,江心月也看不清風辰的傷到底有多重。
風辰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他按照往日教練給教的方法,按壓住傷口。
江心月手上持著弓戒備著,河鯉王在不遠處抽搐著打滾,江心月正打算補上兩箭送它上西天。
倏忽之間,空氣壓強驟然減小,江心月周身為之一輕。
江心月放下弓箭,向著風辰走去。
此時風辰將身子扭過去,江心月看不清楚。
從背後看過去,江心月看著他熟練的纏繞固定手臂,料想此人應該比較有經驗,也就比較放心。
不過她還是快走了兩步,上前幫忙。
“你這是怎麼回事?”
殷弘的血跡汩汩冒出,飛快地浸染紗布,瞬間溼透了衣衫。風辰面上蒼白,透出股病態地虛弱。
眉宇間盡是疼痛的神色,明亮的雙眸也填滿了淚光,任誰看了都要說句我病猶憐。
江心月飛快地蹲下,使了點莽勁兒將他上臂掐住。
風辰“唔”地呼痛,本來是尚且能忍受地疼痛,被江心月這麼一弄,這會子倒是哎呀哎呀地叫了起來。
“江家大小姐,稍微鬆一些。我的胳膊要斷了!”
說話間,一滴生理鹽水從他的眼角滑落,同臉上冷汗混與一同。
江心月看他實在是可憐,稍稍放開。
風辰看她嘴唇繃著,不想讓她露出這種擔憂的表情“沒事兒,完全放開就行,這個傷不是太重。”
江心月不懂醫術,但是看著剛剛那流血地架勢,怎麼也不能說是“不重”。
“剛才是大氣壓強忽然減小,血液舒張導致地。只是看著令人害怕。怎麼你擔心我啊?”
風辰嘴角淺笑著,擺出了自認為魅惑地表情。
江心月抽了抽嘴角,怎麼說呢鬼迷日眼的,還挺別緻。
“我是沒想到那麼慢的衝擊波你都沒抗住,這還能被打到?風辰,你不行啊!慢,太慢了。”
江心月推了推他的手,幫他綁上繃帶,掛在脖子上。
“你還能行嗎?還有兩撥呢!”
風辰一再被質疑實力,卻是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他的體力所剩不多,但不至於這個小衝擊波都躲不掉。但事實擺在這裡,再找藉口,他拉不下這個臉。
“我是右利手,現在這個程度還行。腳也沒事兒,只是脫力而已。”
江心月也不管他的答案,直接拽開了他的包。
包裡鎮痛劑,給他注射了一劑。
槍托一砸,葡萄糖蓋子輕悄悄的旋飛,懟著風辰和自己的嘴給灌了下去。
風辰看她行雲流水的動作,眼皮子猛地跳了一下。
不過江心月控制力量控制的很好,速度快而精準。風辰懟著玻璃碴子喝了好幾支,嘴巴也毫髮無損。
不過風辰看著她冷臉的樣子,只感覺若是得罪了她,就算是天上的神佛在心中求遍也找不到生路。
恍惚間,走了個神,被一口葡萄糖嗆到,咳了一頓。間隙之間,風辰的體力恢復,拿過了江心月手中的玻璃瓶,說了句謝謝。
江心月點了點頭,在風辰追逐的目光下緩緩起身,像是在做慢動作。
慢動作的每一步都像特寫,宛若天神降世,予世人垂憐。“嘶”,風辰的傷口突兀地痛了一下。
似那螞蟻啃噬,麻麻癢癢地,風辰鬆手,傷口處凝聚了一股黑氣,看起來不詳極了。
“你愣著發什麼呆啊!找幾個屍體掩護你,來怪物了就給它一槍。”
風辰搖晃著將眼神聚焦。
我這是,怎麼了?剛才發生了什麼?
風辰再看向自己的手臂,傷口的黑氣消散無蹤,鎮痛劑也發揮了藥效。
周遭一圈兒河鯉和禿鷲屍體。
原來是第三波怪物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