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笑臉,異常諂媚,“何書記,我下次不敢了!”
“說吧,找楊柳什麼事?”
提到楊柳,張棟樑立即換了一副嘴臉,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這個叫楊柳的知青太不像話了,國家是讓她下鄉支援農村建設的,她可倒好,下鄉以後不僅不下地幹活,還整起資本家小姐那副做派。
找了四個知青給她當使喚丫頭,還僱傭了一堆丫鬟婆子供他驅使,每天吃香的喝辣的,穿得花枝招展,到處招蜂引蝶,經常惹是生非,因為她,小韓村已經有好幾個人被關了進去。
聽說和大隊長還有不正當交易,秋收的時候別人都下地幹活,就她不用,不對她的那幾個小丫鬟也不用……”
何書記越聽越迷糊,看著眼前的姑娘,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和他口中說的那個人重合在一起。
於是問劉忠良,“你們大隊有幾個叫楊柳的?”
大隊長也是一頭黑線,雖然他早已從楊柳口中知道張翠萍去知青辦舉報的事,並且知道大概得舉報內容,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知青辦的人還會後期加工,而且加工的還這麼精彩,說得好像他真的和楊柳有什麼事似的。
“一個!”
何書記的臉陰沉的可怕,“你是道聽途說的,還是深入調查後的結果?”
很明顯張棟樑並未反應過來何書記話裡的含義,一口咬定,“這是群眾舉報的,而且有憑有據!”
“證據呢?”
“這!劉隊長麻煩你把張翠萍和楊柳都叫來,對,還有一個叫白鴿的女知青。”張棟樑手裡當然沒有什麼證據,但是他有證人啊。
大隊長轉身就出了辦公室,大嗓門喊了一聲,就見白鴿跑了過來,“大隊長,找我有事?”
“你去把張翠萍喊來!”
白鴿撇了撇,雖然不願意但還是朝鄭愛國家走了過去,只是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所以她又去了地裡找鄭愛國,“大隊長讓張翠萍去大隊部一趟,我去敲門,她沒開!”
白鴿把話帶到轉身就回了隊部,大隊長見就她一個人,就問張翠萍怎麼沒跟著一起過來。
張棟樑眯著眼睛,“劉隊長,你是不是還忘了一個人,楊柳也沒來!”
四個人跟看傻子似的看著他。
大隊長緊了緊嗓子,“這位女同志就是楊柳。”
楊柳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張棟樑看看何書記,看看劉忠良又看看楊柳,他想發作,但是不敢,不過這筆賬他今天記下了。
楊柳看他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就覺得好笑,不過她還是很厚道的忍住笑,當著她的面說她還是說那麼難聽的話,這個場子她一定會找回來的。
想到這她又看看張棟樑,該不會他也這麼想的吧,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她是女人,那他就是小人,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所以她決定主動出擊。
只是想到何書記和他不是一部分,沒有直接管轄的權利,所以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張棟樑絲毫沒有當面說人壞話被抓包的感覺,反而洋洋得意,“剛才我說的那些既然你聽到了,那就跟我走一趟吧!”說著就要帶楊柳離開。
何書記皺著眉,這張棟樑在搞什麼,事情都不搞搞清楚就要把人帶走,當自己是土皇帝嘛。
“小張,當事人還沒到齊呢,尤其是你的證人,怎麼就直接下定論了?”
張棟樑本想在領導面前好好表現一番,沒想到人家壓根就不買賬,不過這並不影響他想表現的慾望,“楊柳,剛才我說的那些話你承認嗎?”
楊柳搖頭,“我現在雖然不在知青院住,但是和我一起的那幾個人也都是來小韓村插隊的知青,一來是知青院的房子小擠不下,二來也是我們每天要處理豬下水,味道大,怕影響大家休息,所以才搬出來住的。
至於說不下地的事更是無稽之談,您可以去記分員那看看,我們有哪天沒出工,雖然工分賺的有點少,但是我們已經盡力了。
至於秋收不下地的事更是無稽之談,我們八個人做全村幾百口人的飯,不比下地輕鬆吧。”
楊柳將樁樁件件都擺在明面上。
大隊長點頭應是,還不忘補充,“楊知青下工之餘還不忘急大家之所以,研究出脫粒機,往小了說能提高整個公社的秋收進度,往大了說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何書記在一旁點頭,表示認可。
張棟樑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反駁,忽然想到張翠萍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