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吃驚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滿滿一箱子的小黃魚。
此刻,楊樹林又從鐵皮箱裡拿出5個小木箱,全部都雕著精美的花紋。
楊樹林把木箱一個個開啟,有珠寶首飾,有大黃魚,小黃魚,袁大頭,字畫,還有房契,地契。
她順手將幾個箱子蓋上,怕這耀眼的光芒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拿起箱子裡的房契,地契,看起來歷史久遠,再看印章上的時間,竟然是國民政府發放的,也不知現在的政府是否承認。
她和楊樹林四目相對,“爸,這些東西怎麼處理?”
其實她可以直接收到空間裡的,但是有楊樹林在,她無法操作。
“這座院子也是你外公外婆留給你的,宅基地證在我那,回去我就給你,這些東西,你自己看著處理。”
說起這地契,張娟不止問過他一次,還多次旁敲側擊的想讓他把這宅子賣了,說免得觸景生情,賣了錢可以給楊柳攢著做嫁妝。
不過不管張娟怎麼說,他都沒同意,不是他對楊柳的母親有多深的感情,只是覺得這宅子是她臨終託付的,讓他發誓,一定要交到楊柳的手裡,還有她父母留給她的那些東西。
楊樹林雖然耳根子軟,但也是個信守承諾的,尤其還是對一個將死之人的承諾,所以這宅子這才得以儲存下來。
楊樹林見楊柳舉棋不定,便道:“你把這些東西賣了也行,或者找個地方重新埋起來,我去外面等你!”說完就推開院門。
楊柳扶額,她是讓他出去的意思嗎?
現在還沒到最動盪的那幾年,沒有破四舊一說,所以這些東西拿出去賣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如今賣的價格和幾十年後拍出去的價格差的可不是一點兩點。
她現在又不缺錢,楊樹林給她1700,賣工作800,雖然她買了不少東西,但是也只花了100多,她手裡差不多還有2400塊,在這個年代相當於一個工人十來年的收入。
所以,一不小心,她就成了小富婆。
想好其中關節後,她將五個箱子收進空間,戴上勞保手套,將空了的鐵皮箱子重新放回坑裡,還不忘在裡面加了些石頭和土坷垃,接著拿起旁邊的鐵鍬將坑填平,順便揚點乾土做偽裝。
她將用過的手套丟進空間,拍拍身上的灰塵,這才喊楊樹林進來。
楊樹林見到已經填好的坑,不禁錯愕,這孩子如此能幹,看來去下鄉應該不用擔心了。
他很自覺,並沒有問楊柳將東西埋在哪裡,只是問她要不要看看這座院子。
楊柳搖搖頭,左右這幾年她都回不來,看了又如何,不過這院子她是不會賣的,但是她想給這院子找個租客,不然過幾年政策一變,經租出去就有得受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她可不想。
於是她將想法跟楊樹林說了說。
楊樹林一口答應下來,還承諾每個月會把房租錢匯給她,另外每個月再匯給她十塊錢作為生活費。
楊柳扯了扯嘴角,但笑不語,那個女人能讓他匯錢給她就怪了。
一會兒回去,知道楊樹林給了她1700塊錢,還不一定怎麼鬧騰呢,想想就覺得好笑,有些期待,怎麼辦。
楊樹林見她笑,還以為是高興的,接著又開始絮絮叨叨,叮囑她下鄉後要給他寫信報平安,遇到事要跟他說……
楊柳也不打斷他,既然想做慈父,那就做吧,她可不攔著。
見楊樹林說的口乾舌燥,楊柳這才開口,“爸,你那不穿的工作服,解放鞋能給我換兩套小的嗎?我下地幹農活穿,結實。”
楊樹林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還承諾回家第一件事就幫她把這事辦了。
誰知剛進家門就見楊英正在收拾東西,一問才知道,張娟氣暈過去了,被鄰居送進了醫院。
楊柳勾唇一笑,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本來她還糾結找個什麼樣的機會動手,機會就自己送上門了。
楊柳看楊樹林那一臉焦慮的模樣,便說:“爸,天這麼黑了,我姐自己去醫院也不安全,你送她過去吧,或者在那陪床也行,明天我做好了早飯就送過去,免得你來回折騰。”
楊樹林莫名有些感動,眼眶有些酸,“好,你晚上鎖好門,我和你姐過去看看,換衣服的事趕趟,明天抽空就辦了。”
楊英翻了個白眼,很想懟楊柳兩句,但是她知道,現在不是懟楊柳的時候,再有一天她就走了,去了大西北再想回來就難了,這個家以後就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