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果然是姬蓉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曦玄心中雖憤恨,但是這一段記憶畢竟視角太侷限。
那幫楚良滅大幽的,不可能只是一股濁氣。
到底是誰將那股氣送上來的呢?
姬蓉又為什麼背叛自己?
那釋放這濁氣的人既然困住了她,但最後怎麼又光滅了個大幽就收手了呢?
千千萬萬的問題讓曦玄覺得更加混亂了。
“小玄。”太一冷冽的嗓音在對曦玄說話的時候總是保持著特有的柔和。
曦玄深吸一口氣,努力將紛亂的思緒壓回心底。
此刻的混亂無益於解開謎團,更無法挽回已逝的大幽之國。
她吐了口氣,讓自己放鬆一下,然後轉頭望向太一。
那雙清澈的眼眸中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力量與溫柔。
嗯,她不是一個人,她還有隊友呢。
她有的是時間,事實的真相早晚會浮出水面。
“太一,這裡大概有些危機是這些人族修士沒辦法處理的。我們回去看看他們幾個吧。”曦玄的聲音很堅定。
前路未知,她雖不記得自己到底有沒有保護這大幽之國,但是眼前,跟著她的幾個小朋友她卻是必須要保護的。
牧星辰是幾人中最後進入大幽之都的。
他一進城就發現所有的人都站在原地不動,呆呆愣愣的表情,彷彿陷入了什麼夢魘之中。
沒走多遠,他看見了盤腿坐在絕塵旁邊吃糖的奉羽。
他叫了奉羽一聲,奉羽轉頭和他揮了揮手,看來是沒事。
“他們都是怎麼回事?”牧星辰問道。
奉羽聳了聳肩,“他們魘住了,是心魔。”
牧星辰不解:“你怎麼知道?”
奉羽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發包,道:“我剛才也陷入幻境了,不過我很快就清明瞭過來。”
“連你也有心魔?”
“嗯吶,我看見昨日看的那本話本子,那反派把女主角殺了。”
“那你咋出來的?”
“我把那本書作者殺了。”
“……好吧。”
“絕塵也魘住了?”牧星辰戳了下站著不動的絕塵,沒有一點反應。
“嗯,坐著等吧。”奉羽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地上,招呼牧星辰一起坐著。
可是他一抬眼,看著牧星辰也不動了。
得了,又魘住一個。
牧星辰的眼中,世界漸漸失去了色彩,周遭的一切變得模糊而扭曲,彷彿被一層無形的霧氣籠罩。
他回到了朱雀城城主府。
作為城主牧天德的唯一的兒子,他身份尊貴,卻生來靈根資質平平。
十六歲的時候,才煉氣二重。
他無法修煉高階功法,更別提與那些天賦異稟的同齡人相提並論。
不管是學堂之上,還是家族聚會,他總能聽到那些或明或暗的嘲笑聲。
那這聲音如同鋒利的刀片,一次次切割著他的自尊與驕傲。
“廢物。”
“城主府的恥辱。”
這些字眼如同詛咒般纏繞著他,讓他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家族中那些貪婪的目光更是讓他如芒在背。
兩個親叔叔都覬覦著城主之位,明裡暗裡地算計著如何將他這個“絆腳石”踢開。
“大哥,星辰靈根資質太差,這都是十六了才煉氣二重,不如讓他快樂生活,也不用上什麼學堂了,以後城主府有我們輝兒,必不會讓星辰日子難過的……”
那笑裡藏刀的聲音是他的二叔。
“你不過是個笑話,朱雀城的恥辱!”冰冷刺骨的聲音來自他的堂兄。
漸漸的,更多的聲音加入進來,如同群魔亂舞,每一句都像是重錘,擊打著他的心靈。
然而,就在這絕望之際,一抹溫暖的光芒突然穿透了重重陰霾。
天靈珠彷彿擁有了生命,散發著一道銀色的光芒,緩緩包裹住牧星辰,防止那些夢魘繼續影響牧星辰的心智。
“星辰,你是爹永遠的驕傲。”牧天德堅定而威嚴的聲音在牧星辰腦中迴盪。
牧星辰一凜,是的,不管別人怎麼說他,怎麼嘲笑他,他爹一直堅定的站在他身後。
所以他才能只有煉氣二重也能在朱雀城裡當個紈絝。
“辰辰。孃親手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小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