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我嚇的一個激靈,一下子就把鐵鍬扔了。
“咣噹”一聲,棺材蓋重新蓋上了。
“怎麼啦?”海爺在一旁問。
我三步兩步爬出坑,對海爺說:“我聽見棺材裡有聲音!”
海爺哼笑一聲:“我說你小子找藉口也找個靠譜點的行麼,不就是不想幹活嗎?行,老漢我自己來行了吧!”
“海爺我不是那意思,真的有聲音
”
還沒等我說完,海爺把菸頭一扔,一下跳進坑中,拿起鐵鍬就開始撬棺材蓋。
你還別說,大師不愧是大師,就是藝高人膽大,我蹲在一旁全神貫注的盯著。
這時候,就聽“咣噹”一聲.
海爺手一用力,一下把棺材蓋撬開了。
我立馬站起身,站起來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棺材裡的景象。
藉著朦朧的月光,我看到一個穿大紅袍的女屍,安安靜靜的躺在棺材裡,那女屍面色慘白之中泛著青綠色,臉頰處已經開始長屍斑了。
“還愣著幹什麼?該你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海爺已經上來了,他站在我旁邊,拍了我肩膀一下:“該你抬屍體了!”
說實話,哥們我現在真的慫了,我不敢下去,這大晚上的,我去棺材裡把屍體拽出來,這也太嚇人了吧!
“快去啊!別磨蹭!”海爺在後面推了我一把。
“哎哎哎——”我腳下一滑,一下就朝坑裡跌了下去。
若是跌到坑裡也還好了,偏偏我還掙扎了一下,一掙扎,這跌出去的方向就偏了,一下子就跌進了棺材裡。
頓時一陣腐臭的氣味傳來,這種腐臭的氣味和動物死的氣味可不一樣,比那個要臭多了,彷彿人死了,腐爛的味道里還摻雜著各種晦氣的味道似的,總之聞一口能燻你個半死。
但我此時更多的是害怕,我趕緊坐起來往棺材外面爬,但這個時候,更加驚恐的一幕發生了,那個女屍竟然也坐了起來,朝我身上就撲了過來。
我撲倒棺材裡瞬間就往外爬的,這動作十分連貫,從頭到尾不超過兩秒鐘,但這屍體坐起來的速度也太快了,彷彿他早就在棺材裡等我,我一跌進去她就坐起來了一樣。
“鬼呀——”我淒厲的喊叫了一聲。
“我滴媽呀——”這時候,海爺扔下鐵鍬轉頭撒腿就跑,踉踉蹌蹌的跑了幾步,十分不幸,腳絆在了一個石頭上,一頭就紮在地上,來了個結結實實的狗嗆屎。
此時的我,幾乎被嚇懵了,就傻等著那女屍一下把我掐死,或者是直接把我咬死,反正是活不成了。
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卻什麼情況都沒有發生。
怎麼回事?
我壯著膽子睜開眼睛,朝我身後一看,那女屍的一張死人臉,正對著我,但卻一動不動!
我和她的臉近在咫尺,驚悚的感覺幾乎使我的每個毛孔都張開了,我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慢慢退出棺材,發現那女屍仍然坐在棺材裡保持原來的姿勢。
我突然明白了,估計是我剛才跌下去那一下太狠,戳中了屍體的哪條筋穴,強烈的撞擊使屍體聚筋了,所以屍體一下子坐了起來。
筋,就像弓箭的弦,弦拉緊了,弓就彎了,和人是一個道理。
這還是劉伯告訴我的呢,說火葬場煉人爐,煉屍體的時候,火燒到一半,屍體會突然坐起來,這就是聚筋,十個屍體至少有八個會燒坐起來,火燒筋緊,屍體會不由自主的被拉起來。
想到這,我瞬間放鬆了不少,感情又是自己嚇自己,我拎起鐵鍬,幾步追上海爺,照著他的屁股上去就是一腳。
“啊——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該挖你的墳,我該死,你回去躺著,我把土給你填上!”海爺趴在地上哆哆嗦嗦。
我氣的頭髮都快冒煙了,這老禿驢他嗎的比我還慫,看他這樣子,哪裡是什麼大師啊,倒更像個騙子,要是大師的話,剛才那一幕他怎麼會比我跑的還快?
“怎麼沒摔死你呢?”我沒好氣的說。
海爺一聽是我的聲音,立刻翻過身:“你沒事?”
“我沒事,但你有事了!”我雙手提起鐵鍬。
“臭小子你要幹什麼?你可不能殺我!”海爺磕磕巴巴的說:“大不了你欠我的六千塊錢我不要了!”
我不理會他,慢慢舉起鐵鍬,瞄準了他那顆油光鋥亮的光頭。
“別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