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
她在沙漠裡,入眼全是黃沙,望不到盡頭。
樓囚蟬又往口袋裡摸了摸,再次確認那東西還在後,安全感滿滿地向北走去。
按照外婆說的,她只要不超時就不會有任何事,要不什麼時候捉一隻鬼來試試?
可是她的安全保障也僅僅是針對鬼怪而言的。不說這一次她在沙漠裡,面臨著水資源缺乏和高溫的問題,誰知道她下一次開啟門又會到哪呢。
正悶頭走著,樓囚蟬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了人聲。
是商隊。
幾個裹著頭巾的男人圍著匹倒在炙熱沙漠中的死駱駝吵的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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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囚蟬完全沒在意他們講的什麼,只盯著商隊裡清一色的單峰駱駝,單峰駱駝一般更適應熱帶沙漠的環境,所以她在熱帶沙漠?
但她並沒有來得及思考她是怎麼透過一扇門來到明顯不是她們國家境內的沙漠中的。
因為那隻死駱駝的駝峰輕微的動了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駝峰裡面,隨時都能破“殼”而出。
“ ”樓囚蟬走過去的時候故意發出來一些動靜,她覺得或許有必要提醒一下這些商人。
“這匹駱駝,不是正常死亡的。”樓囚蟬看向吵架的那兩個人,伸手指了指駝峰。
駝峰更加劇烈的抖動著,在樓囚蟬將要走近的時候迸濺出一灘血花。
“嘖”,樓囚蟬往後退了一點,這棟樓真愛把東西爆炸。
伴著一聲鷹唳,駝峰爆了開來,一隻像是長尾鷹一樣的鳥飛至眾人頭頂,血紅的眼睛將所有人掃視了一遍後,消失在天際。
“啊啊啊!這是什麼!?”商隊裡一個裹著黃色頭巾的男人一屁股跌坐到地上,他是剛才在吵架的其中一個人,駱駝由他負責。
很顯然他並不想為駱駝的死負責,眼睛轉了轉,轉到了樓囚蟬身上,方才是這個女人來了之後,駝峰才炸開的。
“是你!一定是你!你一出現它就爆炸了!”男人狠狠地瞪著樓囚蟬,大叫著朝樓囚蟬撲過去,“賠我的駱駝!”
樓囚蟬又後退幾步,揉揉被吼疼的耳朵,對著男人指向她的手指深吸了幾口氣,不生氣不生氣,氣壞了可沒人賠。
她轉頭看向商隊的其他人,沒有一個人的臉上不寫著驚恐,之前吵架的另一個商人甚至直接對著鷹飛走的方向跪下了,頭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磕在沙子上,額頭被燙的通紅。
樓囚蟬還能聽到他不斷叨唸著什麼恕罪的,便走過去問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在樓囚蟬開口的同時,男人也抬起頭看著她,目光很是深邃。
“被風暴捲來的。”樓囚蟬面不改色地胡謅著,卻不想男人聽後臉色直接就變了。
不只是他,其他人的臉上也攀上了敬意。
“您,您叫我老葉就好。”老葉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我們商隊每次出行前都會找巫師卜兇吉。這次卜出來的結果其實不太好,但是貨物價值高、很重要,老葉我就做主瞞下結果,沒告訴他們,怕他們動搖。”老葉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駱駝屍體,“吉納大師就和我說了十二個字:葉滿返歸,惹天鷹嫉,峰巒傾頹,留空巢存。”
“前陣子我們從東國買到茶葉與香料返途之時,被一群鷹圍攻過,許多搭在駱駝身上的貨物都散了下來,我就以為那陣鷹襲就是預言中說的不詳 ”老葉自責地撓撓頭。
鷹襲過後,他以為危機已經結束了就開玩笑般地和其他人說了這個預言,笑巫師難得有算不準的時候。
只是沒想到……
老葉又嘆息一聲,探究地看向樓囚蟬,吉納大師說解困局之人隨沙暴而來,可眼前這個小姑娘,如何能解得了如今缺糧又遭天鷹的困局?
“我也在預言裡。”樓囚蟬肯定道。
“是 是的”老葉拿起帕子擦著額頭上的汗,和樓囚蟬提了吉納大師的話,
“只是一路上並沒有沙暴,便以為您不會出現了。”
樓囚蟬沒接話,而是看起了其他駱駝,除了一隻駝峰上蓋著布的她不清楚,其他駱駝怕是也和那隻死掉的駱駝有著相同的歸宿。
它們的駝峰並不流暢,駝峰底部稍稍往上些,有輕微的弧度鼓出來,就像是,每個駝峰中都藏著一個鷹蛋。駝峰尖尖也都正正地立著不再東倒西歪。
這可不妙呀。
雖然樓囚蟬找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