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消失後,我身子猛地抖動一下,瞬間就驚醒過來,睜眼看著四周。,悄悄告訴大家,本書首發,想更快閱讀,百度搜尋就可以了。
篝火還在燃燒,麻二雷、小玉刀與麻絲兒都在睡覺,巫道潮盤腿打坐,身上屍氣漸漸地平靜。
祝衡也坐在一邊打坐。
我深吸一口氣,方才進入我夢境,自稱蟲墟亡靈的聲音,真真切切,絕對不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產生的。
的確是有什麼古怪的東西,乘著我入睡的時候,竄入我身體裡,與我發生了對話。
聽他說話說話的口吻,非常地霸道。
他甚至說苗疆蟲王是他的下屬,簡直是太狂妄了。
我揉揉腦袋,半天都沒想清楚,那奇怪的亡靈,究竟是什麼身份。
他為什麼要我找到他的魂魄,並且把它的魂魄放出來?
世上竟然有如此詭異難以解釋的事情!
我倒抽一口冷氣,朝洞口看去,朱仙兒前正盤腿入定,皎潔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
我忽然眼前一驚,整個人直接跳了起來。
我明明抱在手中睡覺的大黑傘,竟然跑到洞口邊上,就躺在月光下,距離朱仙兒只有半米的距離。
我用力擰了擰大腿,一股疼痛感散開,我方才確定不是在夢境之中。
可我明明記得大黑傘明明抱在我懷中入睡,怎麼轉眼之間,就跑到月光下面去了。
洞內其他人都已經休息,就算沒有休息,也沒有人會動我的黑傘的。
朱仙兒前輩也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這就奇怪了。
大黑傘竟然自己悄無聲息地跑到月光下。
沒有任何人幫忙,那麼它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
我隱隱記得第一次得到大黑傘的時候,它好像也移動的位置。
那麼算起來,這應該是第二次了。
大黑傘異常堅硬,是一把死物,絕對不可能自己移動。那麼唯一可以解釋的,是有什麼我看不見的靈體,纏繞在大黑傘,把大黑傘牽引到洞口去的。
我越想越迷糊,重重地拍打腦袋,幡然醒悟,說不定是那一團亡靈,把大黑傘拖到月光下面去了。
眼下也只有這麼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這也證明,剛才入夢的聲音卻有來源。
蟲墟腹地深處,禁錮著一個死者亡靈,它告訴我,要想辦法把它的亡靈放出來,只有它出馬,才能終結黑煞。
我自言自語地念叨:“真是好大的口氣啊。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什麼人,敢用如此霸道的口吻對我說話。”
我走到大黑傘邊上,將大黑傘撿了起來,用衣袖擦拭了幾下,心中念道:“大黑傘啊大黑傘,你以後不要再亂跑了。”
我站在洞口,看了一眼崖底的林子,月光灑落在林子上,整個林子格外地空靈。
我心頭忽然一動,林子下面是蟲墟,而這之前是蚩尤大帝與蠱神大人的地盤。
夢中那個聲音,自稱苗疆蟲王是他的下屬。
難道說,剛才在我夢中響起的聲音,是蚩尤大帝本人發出來的嗎?
我自己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可是越往深處想,就愈發覺得,亡魂的聲音是來自蚩尤大帝。
我嚥下口水,用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朱仙兒睜開眼睛,看著我問道:“怎麼了?”
我慌亂地搖頭,說道:“沒什麼事情,就是剛才做了個怪夢,心頭憋悶得很,就走到洞口透透風。”
朱仙兒沒有再多說話,又重新閉上眼睛。
洞口傳來沙沙的聲音,巖壁上不斷有妖蛛崽子跑爬過去。
“不……我不要,我不要變成骷髏人……我不要變成骷髏人……”耳邊忽然響起麻絲兒的叫喊聲。
我忙跑過去,麻絲兒眉宇擰在一起,臉上表情非常地痛苦。
看來,陰家宿命再次臨近麻絲兒了,她又夢到了骷髏人了。
我上前握住麻絲兒的手,柔聲地安撫道:“沒事了,那些都是噩夢。不要去管什麼骷髏……你是白龍峒的巫女,不要去管骷髏頭。”
麻絲兒的手非常地冰冷,也有些發僵,在篝火火光的映照下,還能看到面板有細微的變化,手掌上多了一些黑色的線條,像是血管變黑滲透出來一樣。
我倒抽一口冷氣,這還沒有到十八歲,手掌就發生這般變化,難道說陰家人,逃脫不了變成骷髏人的命運嗎?
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