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燈奴下,燈奴離地面約有五米高,我掏出飛簧爪,找了個目標就射了過去。飛簧爪一抓住固著物,我直接扣動扳機,雙腿用出全力,三下五除二就騎到了燈奴身上。
這一系列動作幾乎都是一氣呵成的,看的三人目瞪口呆。後來耗子告訴我,我這次的攀爬動作完全可以和特種兵一較高下。
我坐在燈奴的腳跟處,在身上一通亂摸,但沒有一個地方是活動的。就在我急的抓耳撓腮的時候,燈奴的裙帶引起了我的注意。
全身只有裙帶有些不正常,竟然是往前飄的,除了倒著飛,任何飛法都不可能有這種效果。我急忙伸手朝裙帶抓去,怎奈裙帶離我還有一米多遠,我拼命伸著胳膊,剛好一個指節碰到裙帶,憋的老子青筋暴出。
“我去,老齊,你小心點。”耗子有些擔心的提醒道。
我哪有工夫聽他說話,身體稍稍往前移動了一點,已經有兩根手指觸碰到了。就在我準備晃動一下裙帶的時候,突然手電筒從口中滑落,撞了一下燈奴,掉下去了。
但就在光束掃向墓室頂角的時候,我猛然看到一張煞白的臉正朝爬過來,唇邊還掛著將近三十公分長的紅舌頭,已經到了離我兩米不到的地方!這突然出現的恐怖怪物,嚇得我瞬間全身痙攣,雙眼一黑便昏過去了,昏迷中只是隱約聽到三聲槍響。
不知過了多久,大腦像被電擊了一下,驀然醒過來時,正靠著一處巖壁趴在耗子背上,一陣寒風吹過,讓我瞬間清醒了很多。
“老齊,你醒了!”耗子第一時間察覺到,一隻手緊抓著我的胳膊,激動道。
我回了回神,往周圍看了眼,眾人正坐在懸崖邊上,屁股下是一條半米多寬沿著山體的小路。從耗子手中接過手電往懸崖中照了照,只能看到白霧湧動,上下起伏,此長彼消。
文靜坐在我旁邊,在給才讓的傷口上藥,他的胳膊受傷了,我關心的問了句:“才讓,傷的重不重?”
“齊阿哈,沒事沒事,你醒了就好。”才讓強忍著疼痛笑道。
“老齊,多虧了才讓呀,不然你小命就得嗚呼了。”耗子第一時間給我腦補了一下,我昏倒之後的事情。
原來在我手電一閃之際,耗子也注意到了那個怪物,那是個人面的大壁虎,很嚇人的玩意兒!我掉下來的時候,耗子根本來不及接住我,而且那個人面大壁虎也尾隨著撲了下來。關鍵時刻,我被才讓接住了,與此同時耗子連開三槍擊斃了人面壁虎。
“沒想到咱們這麼快就扯平了。”我伸出胳膊,隔著文靜拍了拍才讓的肩膀。不過,這個動作讓我有一種摟著文靜肩頭的感覺,幸福的簡直有些眩暈,心跳撲通撲通的。
才讓拍拍我的手笑道:“齊阿哈,咱們互為恩人了!”
“哎,老齊,我怎麼看著剛才那個白臉好像在哪見過?”耗子突然神秘兮兮道。
我也感覺有些熟悉,確實好像在哪兒見過,仔細回想了一下,沒錯,是見過:“是不是在剛下山的那條河裡?”
耗子一拍大腿:“對!對!對!就是在冰下面看到的!”
文靜問我怎麼回事,我又把先前掉進雪窩的事跟她說了一遍,末了文靜說了句話:“那條河一定是從這座古墓裡穿過的。”
我點了點頭,問耗子:“咱們怎麼出來的?”
耗子一臉崇拜道:“還別說,齊掌櫃的你真有兩下子,都昏過去了,還能開啟機關,佩服佩服啊!”
原來開啟機關的方法就是將裙帶壓下去,我昏過去時手正搭到群帶上,所以隨著身體下落,將裙帶帶了下來,暗門就開在燈奴下面。
胖子突然一臉正色道:“老齊,你在裡面時,說什麼有問題?”
“對啊,你不是說不是殉葬坑嗎,那裡面埋這麼多人是為了什麼?”騰子跟著附和道。
我看了看幾人說道:“你們知不知道里面埋了多少人?”
耗子數著手指頭,一邊琢磨一邊說道:“剛才我們扒開的那個墳頭下有一,二……差不多三十具屍骨,整個墓室裡約有五千個墳頭。尼瑪!這樣說來這一小片地下竟埋了十五萬人!”
吳國問年齡的最大,心是最沉穩,此刻也不禁動容道:“也就是說那間墓室的下面密密麻麻的埋了七層人!”
“齊先生說的沒錯,這間龐大的墓室確實不是殉葬坑,應該是埋葬當年因瘟疫而死亡的百姓的。”文靜解釋道,看來我們的推測確實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