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影收起魔淵之水,表面從容不迫。
但他的右手已經背在身後,暗暗運起了法力。
他知道這三人一定都不會服氣,但他有信心攻其不備,快速解決掉他們,還有守在洞口的黃老魔。
狂刀握著長刀,上前一步,沉聲道:“此寶物太過珍貴。你若想獨佔,可想過後果嗎?”
他的大手緊握著刀柄,全身散發出一股凌厲的氣勢,已有元嬰圓滿之境。
紅綾和金雷不甘示弱,也各出手段,放出氣勢。
他們固然比季影低了一個大境界,但同是寄生族人,誰不知道對方難殺。
就算這具肉軀死去,只要本體寄生五行,季影也拿他們沒辦法,這也是寄生族較少內訌的原因之一。
季影的右手依舊背在身後,不疾不徐地說道:“諸位,我並非要獨吞此寶。我只是擔心,一旦寶物的秘密洩露,必將引來無數覬覦。所以暫時由我保管,是最合適的。”
狂刀的目光緊緊鎖定著季影,帶著警告說道:“季影,這些話就不必說了,你,可要考慮清楚。”
紅綾的臉色一沉,同樣威脅道:“在我們離開之前,我已經留下了後手。如果我無法回到族中,你也別想獨吞魔淵之水!”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顯然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
金雷和狂刀的臉色也變得凝重,目光都緊緊鎖定著季影,等待著他的決定。
季影深吸一口氣,知道此刻還不適合與他們立即翻臉。
最好的機會就是離開此界,乘坐星梭返回時,他可以輕鬆擊殺餘下四人,把空青瓶藏在某地,然後裝作重傷回到族中,謊稱自己一行人又遭遇了空間風暴。
他緩緩說道:“紅綾,你贏了。我們可以共同保管魔淵之水,待我們安全返回族中,再做定奪。”
他輕輕伸出右手,只見那空青瓶再度浮現,悠悠然飄至四人中央,瓶身流轉著淡淡的幽光,映照著四人各異的神色。
紅綾的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笑靨如花,卻只浮於皮肉,而不達眼底。
她心中明鏡般清楚,這片刻的和平,不過是暴風雨前的最後安寧。
待到離去之時,星空之中,無法寄生五行,季影定會伺機動手,不會放過這最好的機會。
然而,她既已知曉族中竟安排了一位陌生化神期領隊,自是早已與摯友們暗中籌謀,儘可能做足了準備。
金雷與狂刀二人,見狀亦是神色稍霽,緊繃的面容緩和了幾分。
在這份魔淵之水面前,人心貪婪難以遏制。
但彼此間的忌憚,反而催生了一種新的平衡與制約。
四周,密林幽靜,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
四人立於此間,各懷心思,卻都默契地維持著這份表面的平和,只待時機一到,便各展手段,爭奪至寶。
季影戀戀不捨地看著空青瓶,正欲開口說些什麼,靈性卻突然示警,令他心神震動!
他心念電轉,不及多想,身形一晃,便瞬移至數里之外。
紅綾、狂刀、金雷三人見狀,皆是心頭一驚,誤以為季影終是按捺不住貪婪之心,要撕破臉面,動手廝殺。
紅綾緊握熾焰靈蛇鞭,鞭身火光閃爍,映照著她臉上驚怒交織的神色。
狂刀怒目圓睜,手中大刀嗡鳴,寒光凜冽,彷彿下一刻便要斬出絕世一刀。
金雷更是瞬間妖化,雙翼一展,化作巨大的金翅大鵬,羽翼閃耀,遮天蔽日,氣勢洶洶。
三人齊齊出招,靈力洶湧澎湃,猶如江河決堤,不可阻擋,正欲向季影殺去,卻見他一臉驚愕,目光越過他們,死死盯著後方。
就在此時,空間泛起陣陣漣漪,猶如水面被輕風拂過,一位白衣女子憑空而出。
她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掌,那空青瓶便落入她的掌心之中,隨後她再次瞬移,身形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猶如晴天霹靂。
季影怒火中燒,一聲怒吼震徹雲霄:“給我留下!!”
然而,就在此刻,變故陡生!
一束足有數里之寬的光炮,猛然自地底深處噴射而出,猶如一條怒龍破土而出,剎那間將蒼穹擊穿,光芒耀眼,刺破了天際!
整片仙都山洞,無論站在哪裡,都能看見這光束。
紅綾、狂刀與金雷三人,正置身於那光束的中央,無處可逃。
季巢的話語還未完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