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鍾翼告別了母親,當看到自己兒子終於振作起來,他的母親沒有多問什麼,只有高興。
因為已經臭名昭著,王鍾翼出門時不得已戴上墨鏡和口罩。
半個月前他也曾戴過,也是怕被認出來。
“我們怎麼去?”
“偷渡”,燕黃湊到王鍾翼的耳邊悄悄說話,“你不能實名出海,被人知道了說不準會出事。”
王鍾翼明白燕黃的意思,如果錄音筆真的在島上,陳風不可能讓他安全抵達。
“行,多久走?”
“今晚。”
“今晚?那我們這麼早出來幹什麼?”
“你得跟我們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王鍾翼跟著燕黃和片起來到一個荒廢的大樓,他們走到二層,最裡面有一間開著燈光的房間。
“你們遲到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譴責燕黃和片起。
“這不是來了嘛,能不能做?”
“當然能,你們錢給夠了,我什麼不能做?”
王鍾翼環視四周,到處都是血跡和化學品,當然還有填滿便籤的玻璃櫥窗。
“你們要幹嘛?”
燕黃連忙靠在王鍾翼身邊,小心謹慎地解釋,“你就這樣去海港太危險了,光是戴墨鏡和口罩不行,路上的檢查會要求你脫掉。”
片起連連點頭,“所以我們花了點錢請了個醫生,讓他稍微給你整個容。”
“整容?現在整容,你們在開玩笑?”
燕黃和片起表情嚴肅,他倆顯然不是開玩笑。
“如果你被認出來,我倆說不準都要被陳風處理掉,你真覺得你的教練是自殺?”
王鍾翼聽到自己上吊自殺的教練,陷入了遲疑,他當然知道對方肯定不是簡單的自殺。
“你不整容的話我倆不可能帶你去島上”,燕黃背對著王鍾翼,“你自己選吧。”
王鍾翼看著自己的雙手,他必須奪回自己的清白和名譽。
“行,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