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塵?這麼巧,正好在這個地方遇到你。”
林七夜緩了緩自己的狀態,開口說道。
至於一旁的陳塵,直接選擇把他這句話打上了無視的標籤。
現在有正事幹,還不是聊天的時候。
“和我進一趟病院。”陳塵拉著林七夜的左臂袖子,乾脆利落的說了自己的目的。
“病院?現在進去幹嘛?”
這突如其來的“進一趟病院”,林七夜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不由得語氣疑惑反問道。
陳塵嘴角向著左側的一方,微微的勾起,大概是無奈的苦笑吧。
看著那‘怪異’的笑容,林七夜皺著眉頭,死活沒有想明白是什麼意思。
畢竟現在可算得上是大敵當前,底下那麼多的‘神秘’在衝破著這道城市的防線,這個時候不想著去阻止‘神秘’,不去下面廝殺,回病院幹嘛?
‘等等……’
林七夜一愣,‘對啊,病院……自己為什麼不去病院求助呢?’
他突然想到,他還有幾張底牌可以使用,而且,這張底牌在面對現在這個局面是再好不過的。
‘神秘’的數量多如鵝毛,但是,好像魔法就專攻這個吧?
在絕對的魔法,或者說是禁忌魔法的威壓之下,再多的數量也只是炮灰罷了。一發滅世火龍彈下去,縱然下面的神秘大多是‘無量’,甚至是‘無量’之上,但是沒有關係。
術業有專攻!
“好,我們現在去病院。”
陳塵點頭,反應過來就好,這才是他記憶中的林七夜。
……
諸神精神病院中,
一棵枝繁葉茂的古樹下,一位散發著慵懶美感的婦人,正呆呆的傻站著。
她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前方的虛無,或者說是空氣,明明什麼都沒有,卻仍然看的目不轉睛的。
就在這院子後面的一張象棋桌的旁邊,一個少年和一隻蜘蛛,兩人看著那婦人的背影,時不時的在說著些什麼,但是他們似乎又害怕那婦人聽見,又偶爾抬頭看看。
“阿朱,你說倪克斯為什麼老盯著空氣發呆啊?不會是病情又加重了吧?”
李毅飛伸手摸著下巴,分析著、分析著突然驚呼一聲,“臥槽!那樣的話,我豈不是還得當更久的孫子?”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想當初,倪克斯還是精神病人的時候,可是他一步步的哄回去的,天天一口一個奶奶叫的。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好轉,看上去越來越像普通人了,結果這個時候卻突然又變傻了,那自己找什麼地方說理去?
“我看不像。”阿朱搖了搖頭,然後順手把自己的“車”向前一步,吃掉了李毅飛的馬。
李毅飛這個時候哪裡顧得上象棋,心裡全是對“希望倪克斯沒事”的渴望,隨隨便便向前拱了一步“卒”後,繼續問著,“那你覺得是怎麼回事?細說!”
“首先呢,倪克斯是什麼?”
“嗯?”李毅飛一愣,“是奶奶?”
“不不不,我說的是她的身份。”阿朱對他的回答嗤之以鼻,。
“身份?我明白了,你是說倪克斯是一位神明?”
“對。”阿朱當即擺出了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神是什麼概念?那是相當無比強大的存在。
雖然我們身處在這個病院中,看不到外面環境的樣子,也不能隨意的離開。但是有一點,你認為,身為神明的倪克斯,也看不到外面嗎?”
‘神明、外面的世界……’
李毅飛一邊想著一邊點頭,說的很有道理啊。
自己透過這所病院,看不到外面世界的樣子,但是神明不一定看不到啊!所以,其實倪克斯是在看外面的世界?
“繼續說下去。”李毅飛聽的頭頭是道。
阿朱不言,默默的又移動自己的“車”,把李毅飛的另一個“馬”吃掉。
“耶!”八條蜘蛛腿興奮的在空中舞動,原本還是孩童的阿朱,這時候因為太過於高興了,變回了原形。
“你馬沒了!兩個都沒了!”
“你說啥?”李毅飛還沉浸在自己的構想裡,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緊接著,等到他反應過來後,沙包大的拳頭,通通的垂在了阿朱的蜘蛛腦門上。根據蜘蛛的基本面像,我們都知道它是有著八隻眼睛的,但此刻不然,不仔細觀察的話,還以為是十隻眼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