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潰毀滅並不是來自於血色門戶,在血色門戶重疊的一刻,眩微旗陣陣盤中的呂清廣才清楚地感應到,是一股神奇而又雋永的力量在崩潰毀滅,而那正是自己體內所蘊含的浩然正氣。
這是千真萬確,不僅因為這是靈識束獲得的,即使靈識束什麼都沒有獲得,它依舊是千真萬確的,因為呂清廣體內的浩然正氣湧現出了無盡悲哀。
浩然正氣本是一體的,跟呂清廣的血霧微粒緊密地結合在一起,嵌入深層結構之中,再分別時,元嬰之軀是平均分配的血霧微粒,雖然血霧微粒遠隔在不同世界中,但他們之間偶然還是能夠有一些遙感,本以為還能重聚,重新合成一個整體,卻不料此時感應到有三分之一正在崩潰毀滅。
有一個自己正在死去。
浩然正氣感到了悲哀發出了哀嘆,但卻沒有像上一次那樣,為碧雲童子和彩雲童子的遭遇而鳴不平,並激昂壯烈地鼓動起來,產生強大的勇氣與力量,讓呂清廣堅決而不過一切的去行動。
這一次卻只有悲哀。
在悲哀中,呂清廣無奈地將血色門戶收了起來。
血色門戶收回已經是無可奈何地決定了,投入血色門戶中的海量血液並沒有能聯通到被困的那個自己,那個自己已經自我毀滅,靈識束只是收回來一個手鐲。
兩個手鐲本就是同一個分離開來的,跟呂清廣的三個元嬰況類似,現在元嬰之軀毀滅了一個,在最後將手鐲送了回來。
兩個手鐲在相遇的瞬間就相互包容在了一起,合二為一。
呂清廣重新回到正常的時間維度之中,對準慈悲妖尊說道:“別拎著我脖領子呀,你這是要搞哪樣?”
準慈悲妖尊遲疑了一下,還是鬆開了手,佛臉關切道:“你沒事吧?”
呂清廣嘆了口氣。
準慈悲妖尊的蟲子臉饒舌道:“所有事兒應當莫事兒,要說莫事兒卻怕是又有點兒事兒,有事兒估計也不是大事兒,但要說事兒不大,莫準兒卻還不是小事兒,小事兒要是莫收拾,莫多久就興許變成大事兒,大事兒也莫準兒化為了小事兒,到底有事兒莫事兒大事兒小事兒,都是你心裡的事兒。”
呂清廣實話實說:“我死了。”
“這事兒是莫事找事。”準慈悲妖尊的蟲子臉立刻補上一句。
呂清廣補充陳述:“被困在魔界直轄位面世界系列群的,那一個我的元嬰之軀崩潰毀滅了。”
“呀!”準慈悲妖尊的蟲子臉驚叫一聲,然後哀嚎,“居然就這樣就少了一個,少了三分之一喲!好痛,我的心好痛呀!”
呂清廣驚了一下,但即使以他不善於察言觀色的商,也能分辨出蟲子臉叫聲中飽含的真實痛惜緒,那是真實感的流露,是無盡的追悔和惋惜。
頓時,呂清廣又了要落淚的衝動。
說來奇怪,就算是在血色門戶中感應到自己的三分之一正在奔潰毀滅之時,呂清廣都沒有如此激動的緒。
準慈悲妖尊的佛臉安慰道:“節哀順變。”
呂清廣還沒來得及開口說點什麼,卻見準慈悲妖尊的佛臉變了一下,緊跟著就是連續搖晃,分離出三十個分出來,佈置在陣盤迷陣內,等於是又在眩微旗陣陣盤內部多加了一圈兒人盾牌。
同時,眩微旗陣陣盤啟動了起來,傳送陣功率開到最大化。
光華流轉中,眩微旗陣陣盤帶著呂清廣和準慈悲妖尊,開闢出一個蟲洞,從這個空間消失。
“怎麼回事?”在傳送中,呂清廣問道,“這裡的調查完成了嗎?怎麼這麼急著離開?而且是超長距離傳送呢,這是要傳送到哪裡?”
“先離開那裡。”準慈悲妖尊的佛臉回答,蟲子臉立刻搶話,“要是不走,或者稍微走慢一點兒的話,弄不好就走不掉了呢!”
呂清廣表示難以置信,“誰有怎麼大能耐,能留住已經達到準妖尊境界的你,你此刻可是千萬級分匯聚,而且你在大妖王級別的時候,就有把握以犧牲百名分為代價,跟鴻鈞老祖拼一下,並有十足信心保證能拖夠咱們逃離的時間。難道對方來的是比聖人巔峰大圓滿還要高得多的強者?或者說是也有足夠多分能令你害怕?難道大高手都有那麼多分的嗎?”
“我似乎上當了。”準慈悲妖尊的蟲子臉突然嘀咕了一句出來。
呂清廣問:“什麼意思?”
準慈悲妖尊似乎有些猶豫不決,不過,這個時候傳送停了下來,目的地到了,而到了這裡,迷霧散開,看到娟秀的青山湛藍的天空優雅的白雲,呂清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