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財迷點兒的,猶豫片刻後,挖一包帶血的泥土,然後離去。
不是不想多考慮而是沒時間,要不就拿,要不就放棄,不管取不取,走是必須要走的,已經掌了得勝鼓,那就必須要回營的,單獨留在戰場上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會被敵對方當成刺探者而被襲殺,又會被自己人當成叛逃者而追殺。
人是從眾心理很強的物種,尤其是人多的時候,尤其是在大家都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有人帶頭馬上就會有人跟風。
只是一轉眼,在第一個士兵挖了一坨帶鹿血的沙土,包裹起來,帶走之後,接二連三地有士兵去挖掘,後面的就是一擁而上,然後,在在戰場上就出現了一個坑,一個不是為了坑誰而挖的坑,但最後是不是會坑了誰還真不好說。
天光依舊明亮,顯然,對於下方戰場上的落幕並不產生觸動,並不因為你下面告一段落而改變自的行為軌跡,該做什麼繼續做什麼。
呂清廣的靈識束按照對這段故事的瞭解,適時地伸到蘆蓬席外,剛好看到值班兒的哪吒在那裡來回走動。
哪吒的子不好,或者說是有格缺陷的,打了勝仗還好,如果吃了敗仗,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渾都不對勁兒,唯有打回來了,才能緩解症狀,而現在他就是處在坐立不安的時候,走來走去還好點兒,要是這會兒讓他去睡覺或者修煉,那才糟糕呢。
靈識束就瞧著哪吒,看他在哨卡那一塊兒轉磨磨。
沒過多久,一個影出現在李哪吒的前方。
“陸壓!”呂清廣叫道,“陸壓道人登場了。”
靈識束跟著哪吒在蘆蓬席外守著,等的就是陸壓的到來,所以說,呂清廣完全不應該為了陸壓的出現感到驚奇,更不應該驚叫出聲了。何況,那新出現的道人並未通名報姓,只是對哪吒說了一句要見燃燈道人,急的李哪吒也沒多問,就跑去通傳了。這人究竟是不是陸壓並沒有確證,呂清廣叫出聲是基於自己腦補的結果,而且,很顯然是蓄意的。
當然是有意叫出聲的,呂清廣就是想要打破一下田螺法寶內僵硬的氣氛,他覺得這樣對著完全沉默的準慈悲妖尊分和主分兩個,空氣都要凍結了,他怕時間拖得越久,氣氛就越難以被改觀,所以才急不可耐地借陸壓的出現來試圖開啟一下局面。
陸壓或許名氣夠大,或許夠神秘,也有可能準慈悲妖尊也在等一個緩和的機會,所以在呂清廣做作地驚叫出聲後,蟲子臉又扭擺起來,佛臉微微挑起眼皮,眼珠子轉過來,看著呂清廣,用充滿疲憊地聲音說道:“我知道你有一肚子問題想要問,我也知道你最想問的是什麼,但我現在不想提這個。唉,等過一段吧,我自己先梳理一遍,然後選一個合適的機會,等我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在一口氣將這個故事說給你聽。”
“沒問題。”呂清廣立刻拍著口道,“我保證不主動挖你的**。”
蟲子臉扭曲得誇張起來,叫道:“嗨呀嗨呀!我想要隱藏起來的東東豈是別人能發掘得出來的。說了以後告訴你,那就絕對不會失信的。我什麼時候有過說話不算話的?有過嗎?”
呂清廣連忙表示這個真的沒有。
“好,此事暫時就到這裡,咱們以後再說。”佛臉做了結案陳詞,這一篇兒算是翻過去了。
“嗯那個,”呂清廣提問道,“在你想好之前,是不是咱們都不能再穿越回西遊世界去了?”
準慈悲妖尊低頭想了想,抬起頭,蟲子臉從側面轉到正面,說道:“也不是不能去西遊世界,不去強行改變什麼就不會有爭端,也就不會出什麼事的。”佛臉在後腦勺的位置悄然補刀:“能不去就別去吧。”
這下呂清廣明白了,自己今後得有不短的一個歷史時期去不了西遊世界了,即使去也只能是以旁觀者的份,不可能做點兒什麼。要是以前,呂清廣倒真的一直都是一個旁觀者,甚至非常習慣於處於旁觀者的角度看待一個又一個的世界。但是,近來似乎有不安分的跡象,逐漸喜歡插手一些東西,脫離了一個醬油黨應該遵守的規範,越來越不安分了。不過,這樣的轉變呂清廣自己倒是並不覺得很強烈,是的,他知道自己有一些變化,但他覺得變化不大,他依舊是他,並沒有變成另一個人。
留這裡似乎也沒什麼的,呂清廣的思路在自己上的時候,很順溜地就滑到怎麼獲取體悟上了,這個問題是核心問題,也是終極問題,而呂清廣相信,只要再獲得三次體悟,讓自己完成最後的兩大步跨越,超越聖人高階和大圓滿兩個階梯,一旦成功恢復到至尊境界,那就大功告成了,可以找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