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浪,我讓你負責招聘,你居然連領域都開出來了,什麼級別的新人值得你這麼興師動眾弄出這麼大動靜?”女子語氣溫和的詢問著斷浪。
斷浪卻顯得有些侷促,“老闆,這不是我們的新人,他是克蘇恩的神眷,來我們餐廳意圖不明,我正準備執行清理程式。”
“克蘇恩的神眷?就他?”女子上下打量了劉震平一眼,不太相信眼前這個弱小到可憐的傢伙會是克蘇恩的神眷。
斷浪還準備繼續說明,劉震平可不打算給他繼續抹黑自己的機會,插嘴道:“老闆明察啊,我真不是克蘇恩的神眷,我只是個被克蘇恩力量影響又僥倖維持理智的普通人而已。”
女子微皺眉頭,似乎對劉震平插嘴的行為略感不快,看到女子這番表現,斷浪更是驚出一身冷汗,呢呢不敢言語。
“給你一句話的時間,證明一下,你不是克蘇恩的神眷。”女子神色淡然,讓劉震平自證清白。
劉震平的大腦快速運轉,自己只有一句話的機會,如何才能撇清自己和克蘇恩的關係呢?
思忖幾秒後,劉震平朗聲答道:“克蘇恩就是一坨粑粑,是婊子養的xx,是……”劉震平口吐芬芳,極盡侮辱之能,盡情褻瀆著舊日支配者克蘇恩的神名。
斷浪聽到這些話語,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複雜,對待克蘇恩如此褻瀆的態度確實不像神眷所為,但他使用的力量又確實來源於克蘇恩且保留了足夠清醒的理智,一時間斷浪也陷入了困惑。
“可以了”女子叫停了劉震平的汙言穢語。
“我相信你不是克蘇恩的神眷,斷浪,給他辦入職手續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午餐肉,老闆,我叫午餐肉!”劉震平忙不迭的回應道。
“那麼午餐肉,你是來應聘哪個部門的?”女子漫不經心的問道。
“領導說我去哪個部門,我就去哪個部門,我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劉震平十分狗腿的附和道,主要是劉震平也不知道罪孽盛宴有哪些部門。
“那你就去當管培生吧,多跑幾個部門,看看你最適合什麼業務。”女子敲定了劉震平的去處就轉身離開了。
斷浪似有不甘,但最終也只能接受老闆的安排。
“跟我來”站起身來的斷浪甕聲甕氣的對劉震平喊了一聲,帶著他穿過狹長的走廊,進入一間門牌上寫著人事處的辦公室。
一路上,劉震平都在嘗試和對方搭話,雖說是熱臉貼人冷屁股,但是斷浪剛剛的那支禁衛軍還是給劉震平留下了不小的心理創傷。
本著團結一個敵人相當於解決一個敵人的原則,劉震平還是想要化解對方對自己的敵意。
不過斷浪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無視了劉震平,只是默默帶他走到人事處就自行離開了,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劉震平。
劉震平只能自己敲門,聽到一聲尖銳的“進來”,劉震平自己推開門走了進去。
在這間充滿現代氣息的辦公室裡,天花板上柔和的燈光灑在寬敞的辦公桌上,照亮了桌上堆積如山的檔案和報告。而在這堆檔案前,坐著的卻是一隻身著筆挺西裝的大公雞。
它戴著一副金邊眼鏡,正聚精會神地用一隻爪子握著鋼筆,另一隻爪子則穩穩地壓住檔案,彷彿是一位經驗豐富的商務精英,正在處理著重要的工作事務。
大公雞的西裝裁剪得體,襯衫潔白無瑕,領帶緊緻,每一處細節都透露出專業與嚴謹。它的表情專注而認真,偶爾會停下來思考片刻,然後再次埋頭於工作之中。
看到劉震平進來了,他抬起頭說道:“我是人事處負責人文森特克里克,說明你的來意,年輕人。”
“我叫午餐肉,是加入罪孽盛宴的新員工,來這裡走入職程式的。”
“哦,新人啊,”文森特遞過來一張表格和一支筆“自己填一下,別填錯了,不懂的地方先問再填,填好了給我。”然後又埋頭繼續處理起那堆檔案。
劉震平將表格粗略審視了一下,發現居然是一張合同,以上一世的眼光來看,這合同完全不合法,純粹是個賣身契合同。
入職以後除了工作所需,不可隨意離開罪孽盛宴的範圍;入職以後從生到死皆為餐廳財產,本單位沒有退休只有因公殉職;入職後休假需要經過經過部門主管批准,因為任何原因未經批准擅自休假的按照曠工處理……
各類霸王條款層出不窮,而入職的好處除了一點看上去不算很多的工資以外就是員工有享受每日兩頓員工餐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