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做了幾次深呼吸,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殿下,喜歡那樣的?”
魏南淇自覺有些缺德了,側過身,避而不答,“時間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
田汐兒抿了抿唇,心中暗暗記下,“好吧。”
翌日清晨,魏南淇在床上翻了個身,想到今日要去聞府,一反常態的起了一個大早。
若是尋常日子,她肯定睡到日上三竿。
可誰讓她念兄心切呢!
這會兒,蕭衍舟正在前院射箭,弓箭震耳離弦,箭簇沒入正中,魏南淇盯著他的肩部看了一會兒,然後準備悄無聲息路過,結果沒走出幾步,就對上了蕭衍舟的視線。
“......”魏南淇揮了揮手,笑吟吟道,“改日也教教我。”
蕭衍舟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人一溜煙跑遠。
孟殷見她要出王府,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站在遠處的趙管家捋了捋鬍鬚,心中預感,這王府似乎熱鬧起來了。
正要邁出門,魏南淇回頭瞧了一眼,然後繞過趙管家準備的馬車,懶洋洋地邁開步子,“早在徐州就聽聞京城的十二香十分出名,孟侍衛應該知道吧?”
孟殷老實地點了點頭。
“孟侍衛不必拘謹,我這個人隨和,沒那麼多規矩,”魏南淇見他戒備還是很深,笑了笑,又挑起話頭,“孟侍衛,待在殿下身邊多少年了?”
孟殷如實道:“五年。”
“真是巧了,我和殿下也有五年未見了,”魏南淇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問道,“孟侍衛,今年多大了?”
孟殷道:“二十九。”
魏南淇道:“可娶妻?”
孟殷愣了一下,“還未。”
“真是出乎意料,孟侍衛一表人才,竟沒成家,”魏南淇頓了須臾,“正巧,我在徐州的商鋪有個女學生,樣貌可人,才藝兼備,性格也很好,溫婉居家那種,若是孟侍衛沒有心儀的人,我可以給孟侍衛介紹介紹。”
孟殷深深吸了一口氣,“不敢。”
“好吧,若是以後有想法,你直接找我便可。”魏南淇滿意一笑,“那就麻煩孟侍衛帶我逛一逛了。”
“不敢,”孟殷道,“殿下都交代過,王妃不必客氣。”
“好。”魏南淇嫣然一笑,沒再說什麼。
孟殷一頓,想起出門前錦安的叮囑,再次打起十二分精神,然而過了一炷香後,他穿過熙熙攘攘的鬧市,就沒再看見魏南淇的影子。
“......”
人呢!
哪去了?
蒼天啊,這究竟是個什麼妖孽啊!
昨天還乖乖認錯,今天就不是她了!
就沒人治治她嗎?
孟殷兩行清淚,滿肚子苦水不能向外人倒。最後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只得原路返回王府稟告殿下。
而此時的定王府,四周靜謐無聲,孟殷推開門,看著地上的血跡和屍體,心中一驚。
蕭衍舟正拿著一把刀架在黑衣人頸側,擦出一條血痕,“晉王的人。”
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卻讓人渾身戰慄。
黑衣人面色蒼白如紙,嘴唇不斷地顫抖,沒有尖叫出來,已是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你是,怎麼知道的?”
蕭衍舟眼裡的陰霾愈發濃郁,“從徐州一路跟過來?”
黑衣人表情越來越扭曲,回想起剛才那一幕,直接癱在地上。
眼前人像是一直蓄勢待發的猛獸,瞬間奪人性命。
瘋子,絕對是個瘋子!
片刻後,蕭衍舟接過帕子,不緊不慢地擦拭著手中的血跡,“清理乾淨。”
孟殷嚥了口唾沫,上前一步,躬身道:“主子,人,跟丟了......”
蕭衍舟腳步頓住,抬眼望著他。
孟殷感受到頭頂的視線,脊背生出一層冷汗。
錦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擱下手中屍體,道:“應該是去了聞大人府上。”
......
不知被誰說了壞話,魏南淇偏頭打了個噴嚏,“辛苦您通報一聲,我找聞大人。”
門房道:“姑娘可是姓魏?”
魏南淇點了一下頭。
門房會心一笑,說道:“大人已經囑咐過了,姑......王妃您裡面請。”
王妃?
魏南淇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門房把人領到正廳,小廝一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