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讀七八年,錢韋杉絕望了。
她當年才22歲,又算得上驚才絕豔,走出校門去感覺自己隨隨便便就可以踏入京城任意一家豪門。
如果等到快三十歲,一切就都說不準了。
當然,她也可以等,但是等待就是賭博,賭蘇靖敖不會變心,他們之間的感情十年如一日。
錢韋杉不敢做這樣的豪賭,即便當時看起來贏面不小,但是她輸不起。
她必須選擇一條更穩妥的路。
況且,她也等不及。
她要的不是幾個名牌手袋或者貴重珠寶,她想徹底實現階級跨越,成為人上之人。
她迫不及待地立即得到那一切,她做夢都覺得廣廈萬間在向她招手。
她想馬上就能像電影裡的女主角一樣,每天打扮得雍容華貴,往來無白丁。
她想立即斬斷自己和原生家庭以及那座偏僻寒冷的小縣城的所有聯絡,讓從小到大吃過的苦終有報償。
她想現在就坐在幽靜的庭院裡,插花品茶,然後對自己說,我就是應該過這樣的日子,我生下來就是為了過這樣的日子。
至於感情,她也來不及想那麼多。
男人對她來說不過是達到目的的工具罷了,誰會對工具產生感情?無非就是趁不趁手,好不好用,合不合時宜的區別。
分手的那天,當時還年輕的蘇靖敖完全一頭霧水。
他問她為什麼。
她反問他,可不可以現在先結婚,然後他再去繼續深造?
他說,他才22歲,沒有經濟基礎去結婚,又不想全部都花用家裡的錢。
她低著頭不說話。
他說,韋杉,等一等,再等一等,好嗎?
她抬頭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毫無留戀地走了。
那一刻,不能給她婚姻的蘇靖敖在她眼裡就是個好看的動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