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要緊事,大家都很識趣地不去攪擾顧青。
免得擾了大老爺的清淨。
顧青見到猴兒,點頭道:“我已知曉,她已經來了。”
他說話時,身化一道水光,須臾間出了瀑布,那瀑布對著的石崖立著一位青衫少女,騎在青驢背上,說不出的清逸之氣流淌出來,教人一見難忘。
顧青看到少女,幾乎脫口而出:“師父。”
但還是忍住了。
少女跟雲青青長得一模一樣。
她腰間懸著一口青色寶劍,正是太傷劍。
少女對著顧青明麗一笑,說道:“劍一直叫我來這裡,你是這裡的主人吧,你認得我嗎?”
顧青瞧著她音容笑貌,更是和雲青青一般無二。他輕聲一嘆,說道:“你不知道自己是誰嗎?”
少女搖頭,道:“我記不得自己到底是誰了,只曉得我是要找一個人。原本我去了一個黑漆漆的地方,後來不知怎麼淪落到這個世界,入了一個叫青山宗的門派,他們騙我說,我是一個叫太玄傷的人。
這一段記憶,彷彿如夢。前些年我跟一個叫魔祖的傢伙打了一架,才想起一些事,我不是青山宗的太玄傷。但我到底是誰,又不是很清楚。這劍原本是太玄傷的劍,它卻非說我才是它主人。我到底有些信它。因為記起一些事,所以我不是很喜歡騙了我的青山宗,便即離開養傷,最近才好。
於是這劍就讓我來這裡,瞧你這語氣,應該認得我吧。”
顧青忍不住道:“你的修為已經是天仙盡頭,難不成還不能追溯自己的過往?”
少女搖頭道:“我給人下了咒,暫時破解不開,許多事都沒法想起來。你能告訴我你知道的事嗎?我知道山下的那些傢伙都是你的手下,因此將它們根骨提升了一番,算是給你的見面禮。”
顧青有些憐惜道:“我知道你是誰,你叫雲青青,白雲的雲,青天的青。”
他禁不住在想,雲青青怕是來找他的,但又是誰對她下了咒?
顧青眼睛有些溼潤。
他瞧著雲青青不知自己是誰的樣子,心裡無來由有些傷感,更在心裡生出了怒火。
少女道:“雲青青嗎?這名字可比太玄傷好聽。哪怕你騙我,瞧在名字的份上,我也不生你氣。你倒是有些傷心,為什麼呢?因為我嗎?記不起自己是誰,並不是什麼很嚴重的事,我只是想知道而已。你著實不用為我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