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眯起了眼前，臉上的笑意在燭火映照之下越發扭曲。

“凱南先生的意思是？”

“貴國有句話:千里之堤，潰於蟻穴。血月剛過，暗影潮汐的力量有所衰減，可並不意味著絕對的安全。事實上，歷史上有很多的例子，在暗影潮汐的大潮過去之後，因為超凡者們的懈怠，從而導致了裂口重現，大量的妖與靈湧入了凡間，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只是這個口子不能太大，否則事後追查會很麻煩，也不能太小，否則根本無法對那個丫頭造成傷害。凱南先生有什麼好目標麼？”

“黑頭山！”凱南搖了搖手中的酒杯，緩緩抿了一口杯中的猩紅色的液體，“一隻螞蟻雖然小，可只要咬對了地方，也照樣能夠造成足夠的傷害。”

金先生舉起了手中的酒杯，臉上笑容不再，卻多了一股平穩。

“敬晨曦之光！”

黑頭山。

月色朦朧，曲異正在樹下睡覺，圖靈的聲音卻在耳邊響起。

“仙尊大人，我感覺到附近有著虛空波動，有著暗影潮汐在湧動。”

“暗影潮汐？”

曲異睜開了眼睛，周圍黑乎乎的，只有遠方一點光亮。像是螢火蟲一般，隱隱散發著光澤。

“那裡麼？”

曲異順著光亮找了過去，卻見密林中有一個黑袍人。這黑袍人將雙手向前伸展，一圈淡色的光紋在虛空中浮現，緩緩移轉。

“這傢伙在做什麼？”

“應該是在開啟虛空縫隙，將暗影潮汐的能量透出凡間。”

“還有這技能？我也能學會麼？”

“這等術法需要仙尊自行花費錢幣購買，不過價格都在十萬錢幣往上。”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

“仙尊大人，涉及虛空一類的術法十分精妙，需要消耗大量的靈力。”

“也就是說這個黑袍人應該沒有其餘的力量應付別的麻煩了？”

“可以這麼說。”

曲異眸子一亮，從一旁抄起了一根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