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
天花集中營內。
從大河村隊伍所要的四百斤食物和一百斤水,已經分配完畢好了。
駝背老者作為領頭的,他和他的心腹手下分得了大頭,其他的天花患者則是分小頭。
因此此地大部分的天花患者,每一個人也就只能夠分到比指甲蓋稍微大點的臘馬肉。
即便不少人心存怨言,但礙於駝背老者他們的威勢不敢造次,只好將心中的不滿如同牙齒一樣咬碎了吞入到肚子裡。
當駝背老者和他的心腹們正在享受食物的時候。
外面的一個天花患者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激動道:“頭,橋樑外又來人了!”
駝背老者聞言,頓時面露喜色。
看來今天又可以開張了。
說不定,還能將今日所受的委屈從這些人身上討要回來。
“叫上所有人,準備幹活了!”
駝背老者開口吩咐道。
在幹活之前,還不忘咬下一口臘馬肉,即便沒有加其他配料,他吃起來也是甘之如飴。
數分鐘之後。
駝背老者便帶著數百名天花患者來到了前方。
自從他們患上了這個病,便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同時也不懼怕任何人,以為對方會忌憚他們身上的天花。
因此,即便眼前是北蠻人,他們照樣我行我素。
而駝背老者一行人來這裡之前,現場已有百名天花患者,將一支百人規模的北蠻騎兵給攔住了腳步。
為了防止他們逃跑,這些天花患者還特意堵住了他們的後路。
“各位爺,我們所圖的只是一些食物和水。”
“只要你們把身上的所有食物和水都留下來,包括你們坐下的戰馬,我們就放你們離開。”
“如若不然,那我們只好把身上的病傳給你們。反正我們都得了天花,都是將死之人,拖你們下水也不是不可以!”
駝背老者揚起嘴角,朝著面前的北蠻人吆五喝六地威脅道。
而這支北蠻軍內有一人精通紀語,便將此話翻譯給同隊的北蠻百夫長聽。
當北蠻百夫長得知眼前的這些人都是得了天花的人,頓時面色一顫。
顯然,他是聽聞過天花的可怕。
“你轉告他們,食物和水可以留下來給他們,但是戰馬不行,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
北蠻百夫長頓了頓之後,對著身邊的手下吩咐道。
戰馬,在北蠻人看來如同生死相依的夥伴。
除非他們死了,要不然的話絕對不會把戰馬拱手相讓。
一名北蠻人立即將百夫長的意思,透過紀語告知面前的駝背老者。
對此,駝背老者不禁皺了皺眉頭。
前不久的經歷,他還記憶猶新。
他可不想真的與眼前的這些北蠻人同歸於盡。
而剛才所說的威脅話,只不過是嚇唬他們而已。
見好就收,總比沒有好。
於是,駝背老者嘆了一口氣,裝作一副我很為難的樣子:“罷了,戰馬我們可以不要!”
接下來,這支百人規模的北蠻軍便將身上以及戰馬上攜帶的食物和水,通通丟在了地上。
駝背老者甚是滿意,連忙擺了擺手。
前方的天花患者們立即讓開了一條路,好讓這些北蠻人離開。
很快,這支北蠻軍便離開了此地。
而駝背老者和在場的天花患者們此刻還洋洋得意。
“我還以為那些北蠻人有多囂張跋扈,原來不過爾爾!”
駝背老者看著堆積在一起的物資,臉上不由得泛起了一抹得意之色。
“這還得是頭你足智多謀,要不然的話,他們可不會乖乖奉上這麼多的食物和水。”
一名心腹笑著看向駝背老者,臉上滿是阿諛奉承之態。
“哈哈哈,說得好,這塊牛肉乾就當是賞給你的!”
駝背老者被吹捧得飄飄然。
當即便將一塊足有一斤重的牛肉乾丟到了那人的腳下。
而此刻的他們殊不知道,一場滅頂之災即將要發生在他們的身上。
北蠻人向來是有仇必報的人。
今日他們吃下的這虧,可不會就這麼算了。
翌日上午。
駝背老者正大快朵頤吃著昨天索要到的食物。
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