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蠻軍營內的一個營帳內。
滿身被鐵鏈捆束的鐵牛,被囚禁在一個長方體模樣的囚籠裡面。
他聽到外面的慘叫聲,起初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但後來聽到漸漸清晰的行屍嘶吼聲,頓時恍然大悟。
敢情是行屍衝營!
正好此時,他掙脫了綁在身上的鐵索,並想方設法地拿到了鑰匙,連忙開啟囚籠,向著營帳外面跑步。
當開啟營帳簾幕,眼前一幕嚇得心中猛然咯噔了一下。
映入眼簾的,是大量猙獰奪目的行屍,正瘋狂啃食地上的新鮮血肉。
要是地上的北蠻人痛苦地劇烈掙扎,它們的猩紅雙眸反倒顯得更加興奮。
一些行屍不但對這些北蠻人掏心掏肺地好。
而且還好心地減輕他們的骨頭重量。
雙手伸入到血肉裡面,活生生地掰斷了北蠻人的肋骨。
痛得北蠻人劇烈抽搐,就差點沒有痛死過去。
這一幕,讓向來膽大的鐵牛看了都不禁嘴一抽。
生怕自己,也落得這個悲慘的下場。
他不敢繼續待在這裡了,連忙向著行屍最少的地方瘋狂跑去。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有好幾次要碰到行屍的時候,但是這些行屍卻沒有像攻擊北蠻人一樣攻擊他。
鐵牛一臉問號。
怪了。
這些行屍啥情況。
難道嫌棄他的肉不好吃?
但鐵牛隻是想了一會兒,就繼續向著行屍少的地方跑去,畢竟當務之急,是要活著逃出這個宛如人間煉獄的地方。
越往前跑,鐵牛越納悶了。
眼前的行屍不但不攻擊他。
還主動讓開了一條路。
這頓時給他一種強烈的感覺,就好像是這些行屍是專門來救他出去的。
可白靈教的行屍都是嗜血怪物。
怎麼可能會這麼的好心。
況且自己跟它們的關係並不好。
這時。
鐵牛看到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正在與十幾頭金甲屍交鋒。
而這老者,他一眼就認出,正是白天的時候生擒他回北蠻軍營的北蠻小宗師。
之前還得意地不可一世的北蠻小宗師,現在被十幾頭戰力堪比先天的金甲屍圍攻之下,變得狼狽不堪,身上有不少被金甲屍抓傷的爪痕,猩紅的血液不斷往傷口上滲出。
“嘭!”
北蠻小宗師一刀向著金甲屍的身上砍去。
瞬間就傳來了一道宛如碰撞在金屬上的聲音。
綻放出了一道火花。
而北蠻小宗師的這一刀,只是傷了點金甲屍的表皮罷了。
只因金甲屍,最強的不是它們的戰力,而是它們那堪稱恐怖的肉身防禦。
渾身上下的面板就像是鑲嵌了金色盔甲一樣,除非是大宗師來,否則的話休想一刀就將金甲行屍給砍斷。
而北蠻小宗師與這些金甲屍廝殺了許久,也才斬殺了區區三頭金甲行屍,可見金甲屍是有多麼地難殺。
“雄起,弄死那個老雜毛。”
鐵牛看著眼前百米處的戰鬥,心中默默為金甲屍加油。
而後,他不敢有半分懈怠,趕忙繼續向前奔跑。
既然鐵牛注意到了北蠻小宗師,那北蠻小宗師自然也看到了鐵牛。
起初,北蠻小宗師並不在意鐵牛。
但漸漸的,他發現軍營內的行屍都不攻擊鐵牛。
就彷彿是把鐵牛當作成了它們的同類。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白靈教教主對教眾和所有行屍都下達了一道命令,嚴禁傷害鐵牛,為了讓它們知道鐵牛是何人,還用白靈教的秘法進行精神聯絡,輸送鐵牛的長相。
但北蠻小宗師哪裡知道這麼多,當下以為鐵牛是個逃出軍營的突破口。
一刀砍飛了一隻兩米多高的金甲屍之後,便箭步而飛似的,向著鐵牛所在的位置衝去。
而十幾只金甲屍和大量的行屍,立即向著北蠻小宗師追去,就像是一群附骨之疽一樣,窮追不捨。
鐵牛扭過頭看去,當看到北蠻小宗師追來時,嚇到汗流浹背,面色驚愕。
別人或許不知道這老雜毛的實力,但他鐵牛可親自體驗過。
他在這老雜毛的手中,連一招都抵擋不住。
鐵牛加快速度向前逃跑。
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