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城門緩緩開啟,張遼與黃忠便帶著士卒迎接出來。
楊凌剛翻身下馬,張遼就大笑著迎上前來,一把將他抱住。
“大將軍,末將可是想死你了!”
張遼向來冷靜,今日如此激動,實屬真情流露。
但這卻是苦了楊凌。
饒是他修煉過煉氣術,也算得上身強體壯,被張遼這麼一抱,也是忍不住齜牙咧嘴。
“文遠,輕點,你把我都弄疼了。”
張遼哈哈一笑,這才鬆開雙手,
“大將軍,咱們幾年沒見了?”
“差不多有三年了吧?”
楊凌笑道。
“三年,你知道我這三年怎麼過的嗎?”
張遼面色頗為感慨。
自打他投靠曹操以後,就一直追隨楊凌,二人交情不可謂不深厚。
直到平定幽州後,張遼才離開楊凌麾下,被派來駐守合肥。
這期間雖有書信來往,但算起來差不多三年未曾見面。
如此再度重逢,心情自然是格外激動。
“文遠,你這話若是讓曹夫人聽到,怕是要吃醋了。”
一旁的黃忠打趣道。
楊凌哈哈一笑,朝黃忠望去,
“數年不見,沒想到黃老將軍風采依舊!”
雖說比起前幾年,黃忠又顯得蒼老,但面色依舊紅潤,精氣神十足。
“老夫就算再怎麼風采依舊,又如何跟大將軍比?”
黃忠呵呵笑道,
“好了,咱們不要在這裡說話了,進去便是!”
眾人簇擁著楊凌,朝城中走去。
聽聞大將軍楊凌到來,駐守的曹軍士卒紛紛出來圍觀,硬是將道路堵得水洩不通。
見此情形,張遼板起臉來,
“汝等亂糟糟的,像什麼樣子,還不快些退去!”
見他發火,一眾士卒嚇了一跳,紛紛離開。
“文遠治軍,還是如此嚴整。”
楊凌笑著讚道。
“大將軍過譽了,說起來這練兵法子,還是你教我的。”
張遼說著話,引著楊凌跟甘寧來到公堂。
待到幾人落座後,張遼便不由得感嘆起來,
“最近幾年,大將軍的赫赫戰功,我們可都是有所耳聞。”
“是啊,炮轟江陵,火燒赤壁,奇襲長沙,大將軍當真是用兵如神!”
一旁的黃忠也是點頭附和。
他們雖然遠在合肥,但朝廷的邸報確實一次沒拉過。
“只是可惜了,若不是陛下,只怕江東……”
張遼欲言又止。
“好了,不要說那些不開心的。”
楊凌笑著擺了擺手。
“對了,大將軍怎麼會來合肥?”
黃忠疑惑地道。
楊凌自然不會瞞他們,便把自己有意聲東擊西,告知了二人。
二人聽罷,皆是眼前一亮。
“大將軍此計甚秒,倒真能打江東個出其不意!”
黃忠捋須讚道。
“終於又能追隨大將軍,再立戰功了!”
張遼也是極為欣喜。
“說起來,合肥的戰事如何?”
楊凌問起正事來。
張遼跟黃忠也是不敢怠慢,向楊凌彙報起合肥的情況。
由於最近幾年,朝廷大軍在楊凌的指揮下,一直對荊州用兵,因此合肥周邊一直保持著守勢。
張遼、黃忠都是堅守城池,從未主動出擊。
而江東方面,在試探性地進攻幾次合肥,無功而返後,也是放棄進攻。
雙方在合肥一帶,也是保持著微妙的平衡。
“城中共有一萬兵馬,都是末將一手訓練,絕對屬於精銳。”
“至於濡須口那邊,根據我軍探子的觀察,江東只有不到兩萬人。”
張遼介紹起雙方的兵力。
聽到這話,楊凌有些意外。
要知道對江東而言,濡須口的意義重大。
它是抗擊曹軍的最前線,一旦濡須口丟失,曹軍便可順江而下,直取江東的老巢建業。
如此重要之地,孫權只安排了不到兩萬人?
不過在短暫的驚訝過後,楊凌也是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先前他們在荊州連番大戰,不管是曹軍,亦或是孫劉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