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毓靑兩人走後,只見一群丫鬟小廝簇擁著幾位身穿各色華服的男女出現在梅園中。
其中一人說道:“早就聽聞穆陽侯府的梅園乃是絕色,只可惜平日裡,侯爺並不輕易單獨邀人來府上做客。本王竟從未來過這梅園,今日一見,倒是覺得過去這麼多年給白白耽誤了。”
“王爺真是說笑了,只要王爺喜歡,以後您可以常來。爹爹一定歡迎您的大駕光臨。”一身淺藍色衣裳的陸遙柔嬌柔的說道。
“是嗎?那往後有景可賞的時候我得常來,雪柔姑娘也不必客氣,待日後你與本王的九弟成了親,那咱們可就是一家人了。”這位就是永安王慕容昕了。
先帝的第七個兒子,自幼由如今的太后撫養,太后當年對他尤如親子。所以慕容晰登基後他也是被封的唯一個親王。可見,慕容晰對他昔日的其他弟兄們並沒有什麼優待。
“那雪柔便多謝王爺了。”陸遙柔柔聲的說道。
一行人走走停停的逛了大半個園子,突然,一直落後眾人半步的陸致遠說道:“王爺逛了一圈,想必也累了,前面有一座亭子,名曰聞香,在那煮酒烹茶想來定能入王爺法眼的。”
“哈哈,還是陸三公子細心,本王光顧著欣賞美景,卻忘了幾位姑娘該覺得累了,真是該打,既然陸三公子提議去聞香亭。
那咱們就去聞香亭,各位覺得意下如何?”慕容昕笑了兩聲轉身向跟在自己身後的幾位女子詢問道。端的是一副風流倜儻,彬彬有禮的模樣。
“但憑王爺做主。”這幾位不是別人,正是陸府二老爺家的兩個庶女,二小姐陸瑤茵,三小姐陸瑤婷,一個庶子,四公子陸致誠和穆陽侯府的四小姐陸遙柔,五小姐陸瑤悅,跟在最後的是三公子陸致遠,其他那些都是丫鬟僕人。
“那咱們便走著。”
走在後面的陸致遠悄悄的吩咐小廝去準備烹茶的器具,以及各色點心。
行至聞香亭,永安王第一個看到陸遙期,只見梅花掩映間,她一身紅衣上撒落點點飄雪,竟有比這滿園梅花還要多上幾分嬌豔。
“陸遙期,你怎麼會在這?”陸遙期正打算離開,迎面碰上前來的一行人。還未來得及打量來人就聽見一宣告顯拔高的聲音。
無奈之下只好前去見禮,陸遙期垂眸屈膝行了個禮:“臣女見過永安王,王爺萬福。”
“免禮,你是?”永安王慕容昕略有疑惑的詢問道,不知怎的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她,她的身上有一種他很熟悉的感覺。
“回王爺,這是臣的六妹妹,近日偶感風寒,身子不適,這才沒有去前廳迎接王爺,還望王爺見諒。”陸致遠看著陸遙期解釋道。
他知道父親祖母打算把六妹妹嫁給這個永安王,可是平心而論,他不想讓陸遙期嫁給永安王。
憑什麼他妹妹只能嫁個郡王,而陸遙期卻能嫁給親王,就算這個親王不是個良人。
但是她嫁過去就是個親王妃了。這也比她將來能嫁的都要好上許多。
陸遙柔一臉譴責的看著陸遙期說道:“陸遙期,你有病還不趕緊退下,你要是把病氣過給王爺,你就是一死也難贖其罪。”
“就是,就是,就你這身子骨,一個月有半個月都是病著,你就別出門添亂了。”陸瑤悅一臉鄙夷的附和道。
“六妹妹,舅老爺一家都死絕了,你不知道傷心就算了,還有心思出來賞花,當真是鐵石心腸啊。”陸瑤茵笑了笑,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
“二姐這是在提醒王爺,若論誅連,當算我們侯府一份麼?”陸遙期抬起頭盯著陸遙茵,似笑非笑的問道。
“六小姐說笑了,此事萬不可再提,皇兄已經有了決斷,就斷不會因為旁的什麼原因便牽連穆陽侯府的,”慕容昕笑了笑回頭安慰眾人道。
只是當他回過頭看向陸遙期,一臉驚嚇道:“皇嫂?你……”驚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止住。
眾人面面相覷,無人答話,竟一致同心的假裝沒聽到慕容昕脫口而出的那句皇嫂,只是心裡無比震驚。
“早就聽聞穆陽侯府的女兒個個都是絕色,如今一見六小姐,當真是不假。”慕容昕仔細看了看陸遙期,才發現並不是他的皇嫂永寧皇后,只是有那麼幾分相似,只不過剛剛初見,太過震驚。
“多謝王爺謬讚。我家小妹,不過蒲柳之姿,當不起王爺的誇獎。”陸致遠笑了笑,收起心裡的震驚說道。
“王爺這話就錯了,我們陸家女兒這麼多,怎麼王爺見了六妹妹才說她當的起絕色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