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來暮霏霏和瑤清寸步不離的照顧著夷歌,冬青落的血也的確神奇,夷歌傷口開始癒合,需要在床上躺百天的傷口幾日下來,夷歌竟然可以輕微走動,不過暮霏霏和瑤清害怕夷歌傷口復發,堅持不讓夷歌下地走動。這種被牽掛、照顧的感覺,夷歌突然感覺自己好幸福,這個世上除了霽寒霄和羽蝶,還從沒有人會如此擔心自己,而且也許因為自己被丟失那麼久,霽寒霄和羽蝶對夷歌的更多可能是愧疚,少了父子之間簡單的疼愛,更多的更像長輩之間的關懷。在這世上,自從暮霏霏的欺騙過後,便再無人感受過夷歌心中的孤單。夷歌期望被關心照顧,期望簡單的幸福。可是老天卻早早的封閉了他的心門,拒絕了傷害,也將的幸福擋在門外。厚厚的冷漠成了抵擋危險的鎧甲,成了入他心門的阻礙,特別是在暮霏霏一而再再而三傷害他之後,夷歌的心門便開始慢慢生鏽,打動夷歌心的代價變得越來越大,夷歌也開始故意變得後知後覺。不敢再觸碰自己最柔軟的地方,曾經的不顧一切,蔑視世俗,變得開始小心翼翼。他願意悲憫世人,可是卻不能善待愛他的人。渴望被照顧、關心,刻意的冷漠,在夷歌的心中卻並不矛盾,因為有時候邁進一個人的心,可能是一步,可能是九十九步,可是夷歌的心門之路,進進退退,可能會走百步、千步,因為夷歌的冷漠就像暴風雪,總會讓人重新回到起點,重新開始征程。
很多時候夷歌自己嘲笑自己,自己註定孤獨一世,甚至覺得自己不配擁有陪伴與關心,與其盼望遙遙無期的渺茫的希望,寧願自此關閉心門,自己選擇孤獨一世,也不願承受老天的捉弄。當看到暮霏霏和瑤清的無微不至的照顧,夷歌心中越是歡喜,也越是抗拒。想的越多,夷歌心中越是鬱結,夷歌眉頭微皺,瑤清急忙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夷歌搖了搖頭,暮霏霏關心,道:“那你躺下再休息休息!”夷歌不想因為自己心中掙扎,徒增兩人的擔心,乖乖的躺下,閉上雙眼,也許心力交瘁才更讓人更痛苦,夷歌竟然真的睡熟了。暮霏霏看著夷歌緊攥的雙拳,皺緊的眉頭,心中一樣的傷痛,輕輕的抬起夷歌的手,輕輕的將自己的手放在夷歌的手中。每個人都不希望被遺棄,都渴望溫暖,暮霏霏手上的絲絲溫度,猶如滋潤了夷歌的心神,夷歌緊攥的雙手竟然慢慢展開,僵硬的身體,也放鬆了許多。看到夷歌放鬆了許多,瑤清緊繃的心神也略微放鬆些,站起身,用自己溫潤的玉手,輕輕的舒開夷歌緊皺的眉頭。呼吸舒暢,夷歌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站在陽光下,神奇的陽光,不但溫暖自己的身體,還溫暖自己的久寒之心。。
夷歌睡熟不久,風舞悄悄走了進來,將瑤清叫了出去,瑤清看看暮霏霏,輕聲道:“你先照顧他!”暮霏霏點了點頭。瑤清跟著風舞出來,道:“姑姑,你找我有什麼事?”風舞道:“最近這周圍出現很多陌生人,而且最近走街串巷的菜農也不見了,附近突然變的格外的清淨!”瑤清道:“你是說,夷歌受傷是有人設計好的,想先削弱夷歌的力量,趁機殺了他!”風舞道:“我只是覺得可能有人會對我們不利,至於他們是否是衝著夷歌而來,我沒想那麼多,我覺的我們應該悄悄離開!”瑤清道:“現在再走怕是已經來不及了,而且夷歌的傷還不能太過顛簸!我去告訴霏霏和她姨母她們都小心點!”風舞道:“你先回去照顧他吧,我去和若蓮說,我們守在外面,以防不測!”瑤清點了點頭,這時若蓮飄身而落,道:“你們也察覺到了,我剛剛悄悄轉了轉,看了看,這周圍很多人都消失了,我們現在已經成了甕中之鱉,不過他們應該是在擔心什麼,不敢確定,所以才會遲遲沒有出手!”瑤清道:“是夷歌的傷,他們無法確定夷歌的傷到底怎麼樣,所以他們遲遲不敢動手!”說完瑤清便跑進房中,見暮霏霏在照顧著夷歌,瑤清拽過暮霏霏,輕聲道:“我們這裡被人圍住了,不過他們現在暫時還不知道夷歌傷得重不重,應該暫時還不會動手!所以我們要演一場戲,不要讓他們覺得夷歌傷的很重,糊弄一分,夷歌的傷就好一分!”暮霏霏道:“肯定是那個古夏農,與人暗中勾結,背後偷襲,重傷夷歌在先,再企圖趁機殺害他!”瑤清道:“我猜也是如此,所以暫時千萬不要讓他們知道夷歌的傷怎麼樣,我們儘量表現的輕鬆一點!”暮霏霏道:“打起來,我們倒是還好,可是他的傷,我們能託一時就託一時吧!”
風舞和若蓮隱藏在暗處,隨時以防不備,瑤清和暮霏霏則負責演戲,兩人輪番在院子中散佈,悠閒給那些人看。接連數日,都無動靜,但是風舞卻察覺到最近總是有一個人在附近徘徊,風舞悄悄發現竟然是古夏農,以防不測,風舞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