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箐箐承受著皮肉之苦,子女之傷,父母之痛,仇箐箐受的是皮肉之苦,仇鷹受的是錐心之痛。仇鷹對夷歌恨之入骨,仇鷹兇狠的盯著夷歌,嘶吼道:“你不是一向以悲憫著稱嗎?這就是你的悲憫,這就是你的仁慈?”關山城中百姓對夷歌的行為開始議論紛紛,司晨和朝修從三川堂中走了出來,兩人護在仇鷹的左右,朝賀站在三人之後,司念從三川堂之中衝了出來,衝向夷歌,悲傷的看著夷歌,質問道:“為什麼?我們是你的朋友呀,你為什麼要傷害箐箐?”夷歌看著滿眼悲傷氣憤的司念,想到生命危在旦夕的瑤清,不屑一笑道:“朋友?三川堂當著天下英雄的面,將暝鴻劍歸還於我,將各路虎視眈眈推到我身上,這我乎。堂堂的三川堂堂首暗中偷襲,這我也可以乎。暝鴻劍在我的手裡,要殺要奪,我均可不計較。但是如果有人威脅傷害我身邊之人,我定叫他生不如死!”夷歌指著仇鷹,兇惡道:“今日如果我得不到救治清兒之法,我就算是折了這副身軀,也要毀你三川堂,殺盡你血親手足!”驟然之間戾氣沖天,暝鴻劍爭鳴,仇箐箐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腿,眼淚滴滴滑落。夷歌一雙嗜血雙眼,司念感覺無比壓抑,難以呼吸,汗毛直立,冷汗慢慢滑下額頭。司晨和朝修呼吸緊蹙,大氣也不敢出。夷歌就像一座凶神矗立在三川堂前,震懾著整個三川堂。。
司念看著仇箐箐承受著痛苦,恐懼高懸頭上,憤怒盡壓心底,相互搏鬥。三川堂的三位堂首仍然無動於衷,司念再也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仇箐箐在自己的面前受苦受痛,司念雙手持劍,一手殺戮,一手救贖,盯著焚天殺氣,步步移向夷歌,夷歌目光看向司念,笑道:“如果動手,你知道是什麼結果!”司念道:“我知道,可是讓我眼睜睜的看著箐箐承受著你的折磨,我寧願死在你的劍下!”司念緊握雙劍,劍刃閃過一抹寒光,‘斷水無煙’和‘俘秋暮雨’雙劍同威,心神雙敇。夷歌目光注視著司晨三人,冷笑道:“三位堂首無動於衷,還不如一個孩子,真讓人心寒!”雙劍刺到夷歌面前,鋒銳的劍氣,司念無法近前半步,夷歌看著司念笑道:“相救她?”司念憤怒道:“廢話!”夷歌冷笑道:“好,你只要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放了她!”司念疑惑道:“什麼事?”夷歌看著司晨三人,笑道:“我要你發誓,永遠不能成為三川堂的弟子,永遠不能為三川堂效力!”司晨緊握雙拳,司念看著痛苦的仇箐箐,回頭望著無動於衷的父親,失望的回頭看著夷歌,夷歌冷峻一笑道:“怎麼樣?答應還是不答應?”司念舉起三根手指,道:“我司念願在此發誓…”,司晨喊道:“念兒!”司念停下誓言,看向司晨,司晨痛心的搖著頭,道:“不要啊!”司念看著司晨,冷冷一笑,失望至極,道:“我司念願在此立誓,只要夷歌放了仇箐箐,我便終身不入三川堂門下半步,如違此誓,功力盡失,四肢分殘!”仇箐箐忍著疼痛,留著眼淚,不斷的搖著頭,微弱之氣,道:“不要,不要…”。司念冷漠的看著夷歌,道:“可以放了箐箐了嗎?”夷歌收回暝鴻劍,司念衝到仇箐箐的身旁,抱住仇箐箐,微笑的擦拭著仇箐箐的眼淚,夷歌扔給司念一枚藥丸,司念接住藥丸,不解的看著夷歌,夷歌道:“放心,不是毒藥!”司念半信半疑的將藥給仇箐箐服下,仇箐箐輕鬆了許多,投出最後一絲憎恨的目光,昏了過去。司念抱起仇箐箐看了一眼夷歌,又回頭憤恨的望向司晨還有仇鷹。司念並不恨夷歌,甚至可以理解夷歌,就像自己可以奮不顧身救仇箐箐,夷歌也會救瑤清,做出事。司念恨自己的父親,恨仇箐箐的父親,恨他們的無情,恨他們的無動於衷。司念轉身離去,司晨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壓制,剛準備動手,仇鷹一把抓住司晨的手,輕聲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憑我們三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夷歌吼道:“告訴我如何才能救治瑤清!”仇鷹笑道:“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你也知道我們想要什麼?”夷歌低頭冷笑,聲音越來越大。
夷歌笑道:“你們想要暝鴻劍,暝鴻劍我可以給你們!”仇鷹笑道:“暝鴻劍是神劍,可是駕馭不了,就是一把廢劍!那個姑娘應該時辰不多了吧!你要是不想看著她死在你眼前,最好聰明點!”仇鷹在賭,賭夷歌的善良,不會對三川堂的弟子動手,賭夷歌對瑤清的感情,瑤清夷歌一定會將劍法和神劍交出來。夷歌已經束手無策,他不能真的殺盡三川堂的弟子,悲憫就是他的呼吸,他無法放棄自己的呼吸,可是他也知道暝鴻劍的威力,交到這種人手上,很可能為禍武林,死更多的人。夷歌不願殺更多的人來救瑤清,也不願意看到因為救瑤清,而死更多的人。夷歌憤怒、糾結,仇鷹三人心中也在顫抖,手中浸滿了汗水。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