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見 冬天的離開。”

我一愣，接道：“我在某年某月 醒過來。”

“我想 我等 我期待。”

“未來卻不能因此安排。”

“我遇見誰 會有怎樣的對白。”

“我等的人 他在多遠的未來……”

“我聽見風來自地鐵和人海。”

“我排著隊 拿著愛的號碼牌……”

歌聲一落，她溫婉一笑，下一秒卻變了臉，質問我說：“是不是偷偷抽菸了，聽聽你的嗓子，沙啞的不像樣……”

我一挑眉，無奈地說：“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啊。”

她笑著說：“那是。下次你想抽菸的時候，我必須在你身邊……不過呢，下次見面就是半年之後了，這半年啊，你就忍著吧。”

可這話不知怎的，越說越落寞……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從外套裡拿出來一包藍莓糖，衝她擺了擺，“這不還有糖嘛……”

“嘻嘻，挺識相的嘛，小柿子……”

“小柿子？怎麼叫的跟太監一樣。”

“我不管，我就愛這麼叫你，多可愛啊。”

我拉長了音，無奈但認同地說：“算了，隨你吧……小柿子就小柿子吧，至少不是小肖子……”

她莞爾一笑，“這樣才對嘛。”

話畢，我伸手關了床頭燈，重新躺在了床上。“睡吧，子寒……”

她轉過身來抱緊了我，“小柿子，你說我們結婚時的婚禮是什麼樣子啊？”

我躺在床頭，下意識摟緊她，想了想，將我之前在夢裡夢到的說與她聽：“我們的婚禮啊……很美，我們二人站在臺上，伴郎裡有曉宇，伴娘是（其實我做夢夢到伴娘是程鑫，不過在這種氛圍下顯然不適合提到她）你的好朋友……你穿著潔白的婚紗，頭上戴著一個別致的髮卡……我穿著著黑色的新郎服，帶著同樣有些別緻的領帶，雖然別緻，但看起來還可能是情侶款的，很配……

你我相視而立，面前是一條路，上面佈滿了花童散下的花，仔細一看，是你最愛的紅色鬱金香……臺下是各路來賓，足足充滿了整個禮堂，而我就這麼拿著戒指，朝你單膝下跪……”

她趴在我的胸前，看起來聽得有些入迷，像是在憧憬。

“真的有那麼美好嗎？”

我一笑，“當然，到時候我們就按照這個規模辦。”

“好……”

過了一會，她又說：“肖逝，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紅色的鬱金香嗎？”

“因為它美啊……”我理所當然地說。

“不。”蘇子寒搖了搖頭，“因為它代表了永恆的愛……”

我有些動容，而在這麼一個離別之夜，這樣的話顯得有些悲傷。

蘇子寒顯然意識到了這一點，朝我懷裡縮了縮，“小柿子，我困了，咱們睡吧。”

“好……”

不一會兒，身邊就傳來了蘇子寒均勻的呼吸聲……我卻睜著眼睛遲遲沒有入睡，這婚禮當然不止於此，我刻意忽略了人們的哀嚎，四處逃散的人群，連那美麗的鬱金香花瓣都被踩爛在腳下……

感受著蘇子寒那均勻的呼吸，只希望夢與現實是相反的吧……我放鬆下身心，漸漸陷入了睡眠之中。

……

感覺還沒有睡多久，小青給我打來了電話。我揉了揉眼睛，有些迷糊地接住。

“喂，老闆……你在哪？”

“你說大點聲，怎麼？又有富婆包養你啊。”

“哎呀，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店裡面來人了。”

我一瞬間清醒，急忙問道：“誰啊？”

“不認識，不過看起來不是善茬，他們讓我給你打電話說現在十二點了，說是之後你就明白了。”

我一拍腦殼，心中暗罵了一句，“對他們說我知道了，給他們一人一瓶啤酒，趕快打發走。”

“好的，老闆……”（極小聲）

“你說說你都是當爸的人了，說話那麼小聲幹嘛？”

“好的，老闆！”（嘶吼版）

我看了看蘇子寒，這次換我小聲說道：“行了，先就這樣。”

結束通話了電話，果不其然，蘇子寒也被這一聲吵醒，“怎麼了，肖逝？”

我無奈地說：“唉，這不過了十二點嗎？許成樂這傢伙在提醒我呢？”

她打了一聲哈欠，“你準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