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明明是玻璃的大門硬生生被人踹開。我急切的對李影說:“記得開啟錄音筆!”
顧不上得到她的回答,我就必須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狀況中。
酒吧現在的人不少,被這麼一搞,有些人已經著急的跑掉,不過還有些人仍然不嫌事大的看著熱鬧。
緊接著就是有人吼道:“肖逝在哪?快他媽滾出來!”
許成樂這次學聰明瞭,帶著一眾“保鏢”走了進來,不過他還是那樣的張揚,這次染著一頭紅髮,氣勢洶洶走了進來。
我看著這一幕,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禁不住看向了陳曉宇。
“你看我幹什麼,他來了,別發愣了!”
藉著酒吧陰暗的光,我看到了許成樂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帶著滿滿的殺氣。
我整理了一下思緒,立馬迎了上去,帶著假笑道:“許總知道小店重新營業,特意大駕光臨,小弟真是受寵若驚啊!”
他旁邊的人毫不客氣的想朝我腰子這兒踹一腳,被我勉強躲開。
“別他媽廢話!……你……”
許成樂叫停了他,撥開身邊的人群緩緩朝我走來,“我想你知道我今天過來是幹嘛的,對嗎?”
我嘆了口氣,把手插回道兜裡,“許總,我剛開業,沒必要吧?”
話音未落,許成樂大手一揮,他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工具,對著酒吧一通亂砸,根本沒給我拉扯的機會……
即便是再有心理準備,我也沒能想到他竟然如此直接,看著自己的心血正被逐漸泯滅在無情的錘子之下,說不心痛那是假的,可我必須強忍著內心的情感,示意陳曉宇冷靜。
隨後我也冷冷的盯著他:“你在做什麼,你知道嗎?”
“哈哈……哈哈哈!……”他突然歇斯底里的大笑了起來,“肖逝,我就喜歡看到你這個表情,無能的憤怒!我討厭你那高高在上的模樣,我今天就告訴你,在江城,我許成樂說了算!”
“所以,就可以棄我們底層人民於不顧?”
“哼!”他因為激動面帶潮紅,不屑地說:“你們……就種種地算了,還談什麼……什麼鯉魚躍龍門?真他媽是個笑話!”
說完,他就打了一個酒嗝,也拿著一根球棒,參與到了“破壞”的隊伍裡。
……
“肖逝,就這麼任由他砸嗎?”
我點上了一支菸,看著正在發洩憤怒的許成樂,故意帶著無奈說:“砸吧,我們這些底層人民,怎麼鬥得過承天集團的少爺呢……只是不知道這件事過後,有沒有人能替我們伸冤……”
說完,我示意李影關閉錄音筆。隨即,陳曉宇不太肯定的說:“這樣做真的有用嗎?……這件事情說著是挺大的,真要到了許天州(許成樂他爸)那裡,總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走一步看一步吧……”
說完,我就衝著正在休息的許成樂說:“不知道許總有沒有覺得出氣呢?”
我儘量表現的波瀾不驚,這引得他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隨後往四周看去,幾秒之後才胸有成竹地說:“我讓兄弟們把攝像頭弄壞了才進來的……我不傻,肖逝,你抓不到我任何的把柄。”
“所以呢。”我看著滿地狼藉的酒吧,問他說:“所以在蘇子寒和我分開的時候,你得到她了嗎?”
他大喘著粗氣:“你他媽再說一遍!”
“我說,我說你就是個廢物!就知道會找別人撒氣,我告訴你,如果你不姓許,你當乞丐都沒人願意理你!”
“啊!……”他真的被我逼瘋了,朝我衝了過來,拳頭直指我的面門。
我是結結實實捱了這一拳,這讓我的頭腦有些昏沉,不是我不願意去躲,是當一條瘋狗衝過來的時候,身體的各項機能都被暫時封閉……
“許成樂,你找死!”
“曉宇!”
我扶著額頭,看向了許成樂,“如今你不比我強到哪去,她……選擇了李茂,一個比我們倆都要靠譜的男人!”
這次,我是真情流露,因為這也是我真的想說的一句話,不是在一個沒有人的夜裡,對著濃稠的夜。而是在人潮湧動的暗流中,用這種嘶吼的方式!
“我不信,我不信……我做了那麼多,她一定會有感情的,我這就給她打電話,我要問問她!……”
我苦笑了兩下,在嘲笑自己的同時,更加嘲笑這個在感情上比我更加可憐的“孩子”。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