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不知道說些什麼,下一刻就不知道懷著一種怎樣的心理再次入睡,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程鑫仍然摟著我的脖子,睡得香甜,從她的眉眼之間我能看得出一種倦態……這讓我一陣的心酸,因為她這個動作正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看著她熟睡的模樣,我在想我是不是要答應她……
下一秒她就睜開雙眼,帶著惺忪的雙眼對我說:“醒了呀,肖逝……”
“嗯,你多睡會吧,我給你做飯。”
她一連打了兩個哈欠,仍然穿著單薄的從床上毫無避諱地坐起來,擺了擺手說:“得了吧,我去做飯,你等著就行。”
我沒客氣,因為我有一個壞毛病,每次喝酒喝到胃難受的時候總是喜歡吃上一個冰棒,要不然就不好轉,這次也不例外。
所以我跟程鑫打了一聲招呼,說我出去一趟,她讓我早去早回,別霍霍女孩子。
我懶得反駁她,我肖逝絕沒那麼混蛋,也沒那麼能耐,見一個女孩子就撩。
……
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小賣部,我向老闆要了一包萬寶路,又買了兩根冰棒,想了想,還是買了一支,不是我小氣,是程鑫要是知道我剛醒酒就吃涼的,一定會說我,雖然知道她是對我好,可我還是挺煩她叨叨的……
於是我十分享受的在外面吃完這根冰棒,這才踏上了回去的路。
……
沒能想到,在拐角的一個角落,從我這個視角里遠遠的我好像看到了一個人癱在那裡,就在垃圾桶的背後,而且這人,好像正是我那好兄弟——陳曉宇!
頓時,我心裡升起了一抹驚訝,轉眼間又變成了一抹苦澀,同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來不及多想,我快步朝他那裡走去。
……
“呵呵……肖逝……你來啦?”他喝醉了,正如我昨天晚上的狀態一樣,手裡還拿著一瓶已經快要喝完的酒。
“兄弟,說事!”
他突然變得傷感起來,又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口白酒,這之後,我將酒瓶從他手中奪過,不再讓他喝。
他帶著哭腔說:“肖逝……是我沒用,辜負了大家……”
我皺起眉頭,“你在說什麼傻話,快起來,飯要做好了,有什麼事我們邊吃邊說。”說著,我就要攙他起來。
誰曾想他帶著淚,一把跪倒在我的身前:“肖逝,李影走了,連同那支錄音筆一起帶走了!……肖逝,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都怪我,怪我看錯了人!是我對不起你和小青,你點子多,你再想想辦法,只要能彌補,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我的世界觀崩塌了,看向了傷痕累累的陳曉宇,我一陣的心疼,“你先站起來。”
他不語。
“我說你先站起來!”
“我沒臉!”
“好,你跟我玩這種是吧?”說完,我一把將他推倒。
因為酒精的緣故,他再也站不起身,索性直接躺在地上蒙面痛哭。
看著這一直被我視為好大哥的人,我們一直以兄弟相稱,從大學的時候,我們就一起成長,一直到現在,可以說,我們是最瞭解彼此的一對人。
我當然知道他曾經是多麼的花心,甚至靠著自己的痞帥,有過一次談十八個女朋友的壯舉,所以,對於這樣一個人,讓他全身心的去愛上一個人,真的要比登天還難。
李影對他的傷害,可不謂不大!
我深呼口氣,“曉宇,坐起來,看著我。”
他擦了擦眼角的淚,露出了骯髒但堅毅的臉龐,“嗯,肖逝,我看著你呢,你說……”
我抿了抿嘴,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兜裡掏出來一支一模一樣的錄音筆。
下一刻,他便愣住了,“她給你了?……不!這不是她的,這是你自己帶著的,你留了後手,是不是?”
我痛苦的點了點頭,不知道該解釋什麼,只是先把幫他站了起來。
陳曉宇就是陳曉宇,和我一樣,理智的時候絕不含糊,只消片刻,他就在表面上重新恢復了平靜,“肖逝,你早就知道了吧?”
我搖了搖頭,“不,我也不確定。”
我怕他誤會,緊接著我又說:“我做這些都是為了酒吧好,曉宇,你能明白嗎?”
他打斷了我,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亂糟糟的頭髮,從我手裡扔掉了那瓶沒喝完的酒,拿過了煙和火機。
“肖逝,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做的對,讓我看清了她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