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滑了。”
“膽小鬼……”
“什麼?”
“沒事……加了微信之後有什麼事情就通知你,到時候我和我姐都不負責,是你要把管理主動攬在身上,不要後悔。”
“沒什麼可後悔的,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在我的注視下散下了頭髮,在我之前出了包間。
我嘆了口氣,點上了一支菸,長長的吐出一個菸圈,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回到酒吧之後,已經到了傍晚,時間上已經不足以放風箏了,我已經有了放鴿子的前科,於是很是懂事的想著來補償一下程鑫。
在來的路上看見有個殘疾女孩在賣花,我把我身上所有的零錢都給了她,買了一簇,她很是細心的把它們擺弄好,還特意多送了我三朵。
我對她笑了笑,她只是把柺杖放在一邊,微微躬身雙手把花遞給了我……
見到這場景,我的內心頗有感觸,從小我就經常犯混,有事沒事就愛打架,幸好,母親把她只屬於溫柔的基因,毫無保留的遺傳給了我,所以即便我再怎麼混蛋,還是見不得這些可憐的人……總是儘可能的想幫助他們一點……
拿著這束花進了酒吧,人們好像對這件事情見怪不怪,酒吧這個氛圍就是這樣,雖然談不上什麼浪漫,倒也適合年輕人之間的交友……因此並沒什麼人注意到我,我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角落的程鑫,她正在跟對面的人舉杯。
找準方向,我徑直走了過去。
“路邊買的,送給你。”
她愣在了原地,我看了看她,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又看了一眼在卡座對面的尚利,轉頭重新看向程鑫,有些不以為然地問:“這花不好看嗎?我覺得還不錯啊,是一個殘酷女孩賣的,也挺便宜,不過也挺好看……”
程鑫張了張嘴,好久才說出來一句話:“天吶肖逝,這還是你嘛!”
我笑:“買束花怎麼了,女人不就喜歡花嗎?”
“你保準是做什麼虧心事了。”
“下午不是答應和你去放風箏嘛。”
她嘆了口氣,伸手把花接了過來,一臉惆悵的說道:“你總是不想欠著別人……”
我攤了攤手,隨之看向了一言不發的尚利,他好像並沒有之前對我的怨氣,不過也可能是沒有表現出來。
程鑫也發覺到,說:“尚利哥他明天就要出國了,今天正好過來跟我道個別。”
我“嗯”了一聲,很是自然的和程鑫坐在一起,問對面的尚利說道:“還是法國嗎?”
“嗯,去學習一項新技術。”
“佩服你們這些醫者,總是有一顆渴求進步的心。”
“謬讚了。”
“沒有沒有,尚醫生就不要跟我這個之前的病人客氣,要不是你,我可能就不是隻有脖子上的這條疤了……”
“我說過了,永遠不要懷疑一個醫生,那是對他們的侮辱。”
“不好意思……”
他一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只留下了一句話:“照顧好程鑫。”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堅定地點了點頭,“我會的。”
他站起了身,像是以一個失敗者的身軀,有些黯然神傷,不過更像是一個屈服於愛情的巨人,呈現出看透一切的模樣……
……
事後,我倆似乎都不願意在他身上掰扯太多,先是程鑫主動轉移了話題說道:“這裡真熱鬧啊。”
“本該如此。”
“在事業上,你總是給我一種運籌帷幄的感覺。”
“那是因為我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她“嗯”了一聲,這才把那束花放在一邊,拿起了桌子上那杯沒喝完的酒:“這幾天,曉宇他一直沒來,最近有很多人都在找他。”
“女人嗎?”
“都有吧……”
“當然,也有不少人來找你。”
“男人吧?”
“都是女人……”
……
……
“哎呀呀,你看我忙的,都沒顧得上跟你打電話,到了吧?”
那頭的陳曉宇“哼”了一聲,“到了半天了……”
“怎麼樣,是不是山清水秀的,有沒有一種面朝大海,心暖花開的感覺?”
“我還沒去海邊看過,剛到這個‘曖愛客棧’……”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