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髮廊,許欣欣正在給顧客染髮,旁邊還有兩名顧客在等待。看到蘇明陽來了,許欣欣說:“明陽哥,你來啦?”
蘇明陽點點頭說:“是的,我主要是想問問你有沒有嘉琪的訊息?”
許欣欣說:“沒有啊,昨天我還去了一趟她家,她媽她爸都愁完了!”
蘇明陽說:“欣欣,我就是過來問一下有沒有訊息,你忙吧,我走了!”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明陽哥,你再坐會兒唄!”許欣欣說了一句一看蘇明陽已經走出去了,急忙來到門口,衝著他說:“明陽哥,一有嘉琪的訊息我就打你傳呼!”
“好的!”蘇明陽轉身答應了一聲,向許欣欣揮了揮手便走了。
張嘉琪這一走便是杳無音訊,直到兩個月後的九五年一月中旬。這天蘇明陽休班正在家裡寫著長篇小說《烽火運輸線》的時候,他的傳呼響了起來,看了一下電話號碼,感覺像是髮廊附近小賣店的,便給打了回去。
傳呼果然是許欣欣打給他的,聽到蘇明陽給她回了電話,許欣欣說:“明陽哥,嘉琪給我來信了,你過來看看吧。”
蘇明陽一聽張嘉琪給許欣欣來信了有些意外,這麼長時間沒有音訊突然就來了信,他不由得問道:“她到底去哪兒了,信裡都說的什麼?”
許欣欣說:“明陽哥,電話裡說不清楚,你還是過來看看吧。”
蘇明陽說:“好的,我馬上就過去。”
蘇明陽穿上羽絨服便下了樓,不一會兒就到了髮廊。髮廊這時候沒有顧客,蘇明陽一來,許欣欣就把一封信遞了他說:“明陽哥,就是這封信,你看看吧。”
蘇明陽接過信看了一下信封,上面只有收信人的地址,卻沒有寄信的地址,他看了一下上面的郵戳,是廣東東莞。於是從裡面拿出信,開啟看了起來,信一共是兩張信紙,寫一張半的內容,大意是說,她現在在廣東和阮哥在一起,正在一家高階美容院學習,準備學成後自己在那邊開一家美容院,說她生活得很好,讓許欣欣不用掛念,還說今年春節不回來過了,也許明年春節能回來一趟,欣琪髮廊讓許欣欣自己經營等等。整封信的字裡行間一句都沒有提蘇明陽。
蘇明陽看完信臉色十分的陰沉,雖然一句都沒提自己,可她一句和阮哥在一起就說明了一切。她知道許欣欣一定會把這封給他看,這麼寫就是向蘇明陽表明了態度,蘇明陽已經平復的心,又被這封信揪了起來。
許欣欣看著蘇明陽鐵青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明陽哥,我也沒有想到這事兒變成了這個樣子啊!”
蘇明陽深深的緩了一口氣說:“欣欣,這不關你的事兒,我沒事兒!”
許欣欣猶豫再三,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蘇明陽說:“明陽哥,這是隨信給我郵來的一張照片,你看看。”
蘇明陽接過來一看,照片是張嘉琪和阮文良在海邊的一張合影,雖然東北現在已經是數九寒冬,天氣十分的寒冷,但她那邊還穿著半袖裙子,照片上阮文良擁著張嘉琪的肩頭,兩人都是一臉開心的笑容。
看到這張照片,蘇明陽的心裡就是一陣的刺痛,張嘉琪離家出走奔廣東的阮文良而去,肯定是因為她和譚麗麗的事情,他自己覺得這件事情做得問心無愧,可張嘉琪卻不會這麼想,還是自己大意了,覺得自己問心無愧就沒有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也覺得以張嘉琪的性格不會不理解他,結果,張嘉琪斷然離他而去,頭都不回!
蘇明陽心很痛,情緒十分的低落,默默的把照片還給了許欣欣,說:“我知道了。”然後轉身便出了髮廊,快步而去。
許欣欣一看急忙追了出去,衝著蘇明陽喊道:“明陽哥,你去哪兒啊?”
蘇明陽頭也沒回,向後一擺手說:“我沒事兒,你不用管我!”然後便加快了腳步。
蘇明陽此時做什麼的心情都沒有,就想喝酒。到鐵北農貿市場買了幾樣熟食,又到小賣店買了兩瓶水果罐頭和一瓶白酒,並沒有回家,而是一個人去了西小區的住處。
自從張嘉琪出走之後,蘇明陽一直沒在這套房子住過,只是偶爾來打掃一下衛生。進了屋,蘇明陽把熟食拿到廚房切好裝盤,拍了蒜醬,又把兩瓶水果罐頭啟開,裝到大碗裡,把這些都端到客廳的茶桌上,拿出杯子,啟開白酒,倒了一杯,喝了一口,然後夾一片肘子肉蘸著蒜醬吃了下去。
這時,他的傳呼響了起來。他拿過來一看,是龍江美食府的電話。這個傳呼肯定是張明打了,許欣欣把今天的事情肯定告訴了張明,張明可能是怕自己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