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陸婉婉梨花帶雨,哭的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長老,弟子、弟子是被沈悅逼迫的!她、她用卜師兄威脅我,讓我替她隱瞞…”
陸婉婉說著,還偷偷拿眼覷向沈悅,見她面無表情,心中更加得意,哭聲也大了幾分,活脫脫一個被惡人欺壓的小白花。
沈悅在一旁冷眼旁觀,這陸婉婉演技要是放到現代,怎麼著也是個拿獎的料。
可惜啊,誰讓她遇到了自己這個有系統的女人呢!
“哦?沈悅,陸婉婉所說可屬實?”
長老捋著鬍鬚,目光嚴厲地掃向沈悅。
“長老,您別聽她胡說八道!我這人您還不清楚嗎,除了吃就是睡,哪有那功夫去逼迫她?”
沈悅翻了個白眼,一臉‘我很無辜’的表情。
“長老明鑑,沈悅她…她就是想推卸責任!不信,您看這個!”
陸婉婉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塊沾著血跡的手帕,哭訴道,“這是和妖獸搏鬥時,卜師兄為了救我受的傷!沈悅她貪生怕死,丟下我們獨自逃命,還、還威脅我…”
長老接過手帕,眉頭緊鎖,這手帕上的確殘留著微弱的妖獸氣息,而且這股氣息…
他猛地抬頭,死死盯著沈悅。
“這妖獸氣息,為何如此像你之前契約的那隻靈寵?!”
沈悅心中冷笑,來了來了,這綠茶終於捨得放大招了!
面上卻故作驚訝,“長老,您…您在說什麼啊?我的靈寵早就走丟了,怎麼可能會…”
“走丟了?哼,我看是故意放出去的吧!”
陸婉婉厲聲打斷她,指著她鼻子罵道,“你為了讓自己置身事外,竟如此歹毒,連自己的靈寵都不放過!”
“你放屁!”
沈悅也怒了,這綠茶婊真是給臉不要臉,真當自己是軟柿子捏呢!
“陸婉婉,你少在這血口噴人!明明是你自己貪婪,非要搶奪我的機緣,這才引來了妖獸,現在反倒怪起我來了?”
“你胡說!明明是你…”
陸婉婉還要再辯解,卻被長老厲聲打斷,“夠了!都閉嘴!”
他看著沈悅,眼中失望之色毫不掩飾,“沈悅,你平日裡胡鬧也就算了,如今竟犯下如此大錯!念在你師父的面子上,我便暫且饒你一命,但你必須交出你的本命法器,以示懲戒!”
“什麼?!”
沈悅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長老,“長老,您…您怎麼能聽信她的一面之詞?我…我沒有做錯事,憑什麼要交出本命法器?!”
“你這是質疑本長老的判斷?!”
長老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來人,將沈悅拿下!”
兩名弟子應聲而出,就要上前拿人。
沈悅心中冷笑,這群老東西,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慢著!”
她高聲喝止,從懷裡掏出一枚晶瑩剔透的留影石,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長老,您真當我是傻子嗎?想讓我背黑鍋,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說著,她將靈力注入留影石,一道光幕頓時在大殿中展開,將所有的經過都呈現在了上面。
長老們面面相覷,這陸婉婉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仗著自己天賦高,身份尊貴,在宗門裡作威作福,誰都不放在眼裡。
可今日這是怎麼了?
居然認錯了?
其中一位頭髮花白的長老輕咳一聲,捋著鬍子問道:“陸婉婉,你確定你說的是實話?可有隱瞞?”
陸婉婉眼圈紅紅的,看起來楚楚可憐。
她抽泣著說:“弟子說的句句屬實,這些妖獸的確是沈悅師姐私下飼養的,弟子也是一時糊塗,才想出這樣的法子……”
沈悅在一旁看著陸婉婉這副做派,心裡冷笑,這女人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不去拿個奧斯卡都對不起她這演技。
卜澤冷冷地掃了一眼陸婉婉,轉頭對長老們說道:“諸位長老,弟子可以作證,那些妖獸並非沈師妹飼養,而是有人刻意栽贓陷害。”
“哦?卜澤,此話怎講?”
另一位長老問道。
卜澤將當日在後山發現妖獸蹤跡,以及如何找到證據的過程詳細地講述了一遍,最後說道:“那些妖獸身上都被人動了手腳,並且留下了特殊的標記,若非弟子精通追蹤之術,恐怕也難以察覺。”
長老們聽了卜澤的話,臉色更加難看,這陸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