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玄門大師兄
簡單樸素的寶殿內,玄誠子與地藏飲茶論道,相談甚歡。
除了最開始對地藏未能成佛有些扼腕嘆息外,之後他再未提起過佛門之事。
兩人單純地交流了一下各自對大道的理解。
因為地藏也已證得大羅道果的緣故,兩人在這一塊有著很多共同語言。
雖然很快就因為地藏跟不上玄誠子的境界,使得這一場論道變成了玄誠子單方面闡述自己對大道的理解,但總體上而言,雙方的交流還是很和諧友好的。
之後的大多數時間都是地藏在向玄誠子請教,而後者也毫不吝嗇地為他講解了諸多大道法則。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本應待在逐日車內的碧霄和龍吉也被殿內傳出來的大道真義吸引,最終踏入寶殿之內,尋了個蒲團坐下,安靜聆聽兩個大羅金仙的論道。
她們兩個都已經到了需要參悟大道法則的時候,玄誠子和地藏之間的論道在她們聽起來雖然只是一知半解,但卻可以生出許多啟發,對她們大有裨益。
在眾人心思澄淨一心向道之時,時間猶如白駒過隙一般轉瞬即逝。
等玄誠子講完一則大道感悟後端起茶杯輕輕啜飲之時,地藏、碧霄和龍吉仍舊沉浸在對大道的感悟之中。
許久後,地藏率先自悟道狀態中醒轉過來。
他有些意猶未盡地嘆息了一聲,望著玄誠子由衷地道:“聽道兄一席話,勝過吾萬年參悟!”
這句話絲毫不誇張。
玄誠子所學所悟繁多且精妙,各種大道精義信手拈來,便是西方大道他也能道出個子醜寅卯來。
對已經證得大羅道果的地藏而言,這一次論道的好處幾乎不亞於聽一次聖人講道了!
而聖人講道,他已經許久不曾聽過了。
“道友不必客氣。”
玄誠子擺了擺手,取出一罐悟道茶來遞了過去,同時口中笑道:“我觀道友在這地府之中條件艱苦了些,若是有什麼需要的話儘管與我相提。”
“這如何使得……道兄助貧僧悟道,理應貧僧奉上謝禮才是……唉,多謝道兄,貧僧愧領了!”
地藏推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拒絕那一罐悟道茶。
雖然他心中仍然帶有警惕,但就像玄誠子說的那樣,他在地府的生活條件太過於艱苦,修行資源也很匱乏。
他沒有理由拒絕這一罐可以助人悟道的悟道茶。
就在這時,一道飽含怒意的聲音傳入寶殿。
“兀那賊禿,你家師尊都離開洪荒了,你還敢留在這地府?”
地藏面色微變,有些不自然地衝著玄誠子道:“道兄稍坐,我去去就來。”
“說話的是那自在天波旬吧?”
玄誠子的道行遠比地藏高深的多,在來人說話之前,他便已經發現了。
只不過不知其來意,便沒有聲張。
此刻聽到他的話,方知居然是來找茬的。
這也讓玄誠子有些納悶。
之前阿修羅教和西方教可謂是關係密切。
自在天波旬還跑去西方教做了個護法天神,成為西方教的護法八部眾之一。
現在怎麼還鬧起來了?
迎著玄誠子疑惑的目光,地藏告了個罪,匆忙起身出了寶殿。
玄誠子沒有跟著出去,不過他神念一掃,便將外面的一切動靜盡收眼底。
只見自在天波旬腳踏一座九品血蓮,懸於萬丈佛光之外,目光冷冷地盯著自寶殿中走出來的地藏,寒聲道:“居然還敢露面,算你有幾分膽色!”
“阿彌陀佛——”
地藏右手合十,左手握著禪杖,口中宣了聲佛號,淡淡地道:“不知施主來此有何要事?”
“兩件事!”
自在天波旬也不賣關子,寒聲道:“第一,兌現當初西方教答應我們阿修羅教的承諾;第二,你這個賊禿儘早滾出幽冥地府!”
地藏微微皺眉,“施主此言差矣。西方教已經不存於世,一切因果自然一筆勾銷……”
“放屁!”
自在天波旬怒道:“當初我阿修羅一族犧牲了數萬戰士,連同我三位手足的性命,可答應的好處卻一點也沒見到……這是你說勾銷就勾銷的嗎?”
聽到這裡,身在寶殿中的玄誠子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這些阿修羅還真是單純啊。
一點預付款沒有就敢替西方教賣命,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