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他的身影,那身形修長、氣質不凡的青年,可不就是封長訣!
“你!你來幹什麼!”
封長訣的到來,讓隴南縣令隱隱約約有些不安,究竟怎麼一回事。
“我來幹什麼?”封長訣狡黠笑笑,“我當然是來看戲的。這一出好戲,無人觀賞,豈不埋沒了我們小裴大人的心思。”
下一刻,庭內四面八方湧進安和眾,他們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提著沾血的刀,整齊地劃分開一條路出來,裴問禮身著白袍,踏雪而來。
封長訣和裴問禮對視一眼,兩人會心笑笑。
“你不是那個非衣公子?!”隴南縣令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一頭霧水。
“重新認識一下吧,在下刑部郎中,裴問禮。”
聽到他的身份和名字,隴南縣令從頭涼到尾,這個姓氏,讓他不知道都難。
聖上的眼線。
“隴南縣令,你貪汙害民,有意隱瞞災情,使隴南民不聊生。你可知罪?”
隴南縣令面色慘白如紙,嘴唇顫抖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的雙腿像是失去了力量一般,軟綿綿地彎曲下去,膝蓋重重地磕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整個人都跪在了那裡,身體微微顫抖著,臉上滿是驚恐和絕望。
“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千百義憤填胸,學著金保翻了個白眼。
隴南縣令被嚇得哆嗦不已,他哭喊道:“不是我想這樣乾的,都是、都是……”
“啊!”
一聲慘叫響起,隴南縣令的喉嚨處插著一根冰冷的銀針,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捂著脖子,試圖將銀針拔出,但卻無能為力。
他的身體開始顫抖,最終砰然倒地,一命嗚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不已,他們紛紛望向四周,試圖尋找兇手的蹤跡。
眼尖的封長訣立刻朝寒針飛來的方向看去,踏步幾下翻過庭院。
“封長訣,別追了!”
然而裴問禮話音剛落,封長訣就沒影了。
夜色正濃,敵人在暗處,他能在這麼多人面前殺人於無形,可見功夫不差。若是一時不慎,封長訣很有可能遭遇敵手!
裴問禮看著地上隴南縣令的屍體,不安湧上心頭。
“千百,把他找回來!”
千百聽到命令飛快朝他們離開的方向追去。裴問禮眉頭緊鎖,他派人盤查縣令府邸,看看能不能找出指向裕王的證據。
此時城中屋簷上,一前一後。風聲劃過面頰,封長訣快步追趕前方的黑衣人,後者偏頭看了看,甩手丟擲五根銀針。
封長訣身體一側,驚險地避開了這一擊。那五根銀針幾乎是貼著他的腰部劃過,帶起一陣尖銳的風聲。如果他再慢半拍,恐怕就會被這幾根銀針射中。
看來是個狠角色。
黑衣人躍到一處屋頂上,也沒再跑,他轉身,腳擦著正脊劃過,飛速後退。等封長訣躍過來,他止住步伐,五指捏緊,又朝封長訣揮出五支銀針。
後者拔劍揮出,銀針碰到劍身彈飛出去。黑衣人雙手揮去銀針,封長訣飛快旋轉劍身,銀針碰到劍身發出清脆的聲音,隨即被彈飛。
“呵,有點能耐。”
黑衣人冷笑一聲,取出腰間的長劍,用力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