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個侍衛的劍要刺向裴問禮,千百怒吼——
“大人!”
忽然來了一個人飛快衝去,騰空一腳踢向拿劍侍衛,後者被踢翻在地。
裴問禮愣在原地驚魂未定,抬頭看向護在他身前的青年。
一身素衣。
不是心中想著的一襲紅衣,不對。
他身上那股勁,讓裴問禮認出來了。
“封長訣!”
猶如救星降臨,裴問禮心上發燙得要緊。
封長訣稍稍偏頭,露出線條分明的側臉,語氣堅定:“放心,有我呢。”
裴問禮呼吸一窒,他全身上下似乎被他這句話帶得熱血沸騰,心臟狂跳不止。
封長訣三兩下解決掉眼前的侍衛,一手抓過一個侍衛的衣領,看了眼,嫌棄般地推出去老遠。
他彎眼笑笑,故意問縣令:“喂,縣令大人,你們府邸挺熱鬧,我不請自來,你不會惱我吧?”
縣令見再派一批人也不是這個青年的對手,他索性放棄了剛剛的想法,賠笑道:“怎會。不知少俠來我的壽宴,是為何事?”
封長訣笑著用劍指向喬家那人,眼神凌厲,語氣滿是怒意:“我的友人好心來賀大人的壽,大人卻以兵刃相見,我的友人被嚇得不輕哪。大人,你說我來做什麼,若是晚到一步,今日豈不是要再辦一場喪事?!”
看來這位少俠是那隊喪事的人。
“少俠,此事是我考慮不周,是我誤判,錯將你的友人當作歹人。”縣令聊表歉意,不等封長訣反駁,又說道,“只是,今日乃我七十大壽,少俠領著喪隊進城,是想咒我嗎?!”
那個領路的家僕心裡咯噔一聲,他還沒和老爺介紹那支喪隊是誰的隊伍呢。
“可笑。”
封長訣冷斥一聲。縣令緊鎖眉頭,他語氣不滿:“你說什麼?!”
“我說可笑,一個傷民的小小官員辦紅事要一位愛民王爺的喪事讓道。你說可不可笑,還誤判我的友人是歹人?”封長訣提劍慢慢走向縣令,後者被威逼得不斷後退,“也是,就你乾的那些破事,足以讓百姓們殺你千百遍,難怪會成天憂心,有沒有人來刺殺。”
“整日憂心自身安危,不如以死謝罪。”
封長訣勾唇笑笑,劍光一閃,冰冷的的物件抵住他的脖頸,後者哆嗦一下,眼神從劍鋒挪開,看向封長訣,乾笑道:“是在下眼拙……沒看出來竟是瑛王的靈棺,失敬失敬,在下立即讓人開道。”
對於他的話,封長訣充耳不聞,他笑得惡劣:“不如給你一個選擇吧。你的命和那人的命,二選一。”
縣令不自覺地望向喬家的人,後者惡狠狠地瞪他。縣令被嚇一跳,哆哆嗦嗦半天,小聲道:“求少俠饒我一命。”
“成,我應下了。”封長訣收回長劍,轉頭看向喬家的人,後者趁機要逃跑,“接下來,就是你了!”
封長訣借縣令席位和下面席位的高低差,騰空躍去,一腳踹去,喬家的人反身用劍抵住他的腳力。封長訣一個後翻,穩穩落地,接著一劍刺去。
“封長訣!”
“我知道,留活口!”
封長訣心有靈犀的回應再一次使得裴問禮心裡一顫,後者揚起笑。
再看這邊,封長訣手中的長劍猛地一揮,劍身帶著凌厲的劍氣直直地向上砍去。喬家幾人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他們的虎口被震得生疼,甚至有鮮血從手上滲出。
與此同時,喬家人手中的劍柄也因為這股強大的推力而脫手飛出。他的目光下意識地追隨出去,想要看看劍柄飛向何處。
然而,就在他轉頭的瞬間,封長訣的劍已經迅速落下,穩穩地落在了他們的肩膀上。
封長訣的劍法猶如鬼魅一般,讓人防不勝防。喬家人還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他制住了要害。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封長訣,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你……”
封長訣捆綁好喬家的人,將他一把推到裴問禮身邊。前者看了下天空,日照當午,要趕快回喪隊才行。
他快步走到千百前面,千百完全顧不得傷痛,看見封長訣耍劍他可激動死了,封小將軍果然名不虛傳啊。
“你帶你們家大人回客棧,看好那個人,那人詭計多端。”封長訣剛踏出一步,又折回來,看著他身上的傷,“回去擦藥,別留下病根。”
“好。”
被封小將軍關心的千百此刻如沐春風,他興奮得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