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先森的身體終於慢慢恢復狀態,她艱難地爬過去拍了拍疫醫的肩膀,從她口袋裡取出手機撥打了120。
嘟——嘟——嘟——電話還在撥打,骨先森抬起頭,另一個顧問從樓道處走出,他的手臂纏滿了繃帶,手上拿著明晃晃的小刀。
骨先森瞳孔一縮,放下手機撲向疫醫扔在地上的銀色小手槍,而死校顧問也加快了速度衝向骨先森,按照這個速度骨先森剛舉起槍死校顧問就能用匕首插入她的頭部。槍聲響起,死校顧問踉蹌著往前走了幾步,倒在骨先森身上。骨先森把屍體推到一旁轉頭看去,顧問放下了手槍,解除了變身。“發生了什麼?”他一邊慢慢站起一邊揉著後腦問道。
“【顧問】偷襲了我們,庫鉑傷到了喉嚨,使徒被拍進牆裡了,疫醫……”骨先森頓了一下,“疫醫救了我們。”
“厲害啊。”顧問調轉槍口對著剛剛從昏迷中甦醒的西裝使徒扣下了扳機。他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抽泣的疫醫,在骨先森告訴120這邊地址的時候觀察了一下週圍理解了現況後,上前確認了庫鉑的情況。在120過來的途中,顧問和骨先森一起隱藏了西裝使徒和死校顧問他們的屍體,這些如果被前來救援的醫生警察們發現就不好辦了。剛才的一切事故只經過了兩分鐘,雖然疫醫這層只有她和另一戶人家,現在上班期間大機率沒人,但樓下就不好說了,他們聽到巨大的爆炸聲和槍聲很可能已經提前報了警,所以顧問還臨時編了一套大概的說辭和骨先森對了口供。
庫鉑和使徒在經過緊急處理後被送上了救護車,骨先森扶著疫醫的肩膀,在看到疫醫崩潰的狀況後工作人員就沒有再打擾她們,而是去詢問比較清醒的顧問事發的經過。骨先森沒心情去聽顧問是如何解釋爆炸和槍聲的,而是在思考【顧問】這麼做的原因。過了一會後顧問走了過來,看上去那邊他已經應付完了。
“【顧問】他們在製造爆炸的時候果然把樓道的監控一併炸壞了,這讓我好糊弄不少。”顧問說道,“可惜他們那邊應該還是會發現一些疑點,如果能狠下心我們仨再弄點傷嵌入一點石塊,最好再給庫鉑喉嚨的傷口裡放塊碎石可以更好地讓醫護人員不去懷疑傷口是怎麼造成的。不過醫生應該也很容易能分清鐵器造成的刺傷和石塊造成的濺射傷的區別的吧,我們也不是專業人員,真這麼做的話庫鉑說不定當場就死了。”
“總之我把死校顧問的刀柄重新擦過留下庫鉑指紋說他在爆炸時被氣浪把刀插喉嚨裡暫時糊弄過去了,有死校顧問他們的屍體在【顧問】他們下次在有絕對把握之前也不會對我們動手了。”顧問用輕鬆的語氣說道。
而骨先森看得出,顧問的輕鬆完全是裝出來的。庫鉑處於生死邊緣,使徒重傷,疫醫殺了人情緒崩潰,哦,還有一個沒有任何戰鬥力的自己。現在可以說要靠顧問一個人抵禦【顧問】那邊幾十個人。
這絕對算得上最糟糕的一個輪迴。顧問說得很樂觀,“有死校顧問他們的屍體在手【顧問】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次攻擊我們”,但他本身不是一個樂觀主義者,現在巨大的隱患背在顧問身上,只會把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顧問確認骨先森在那安慰疫醫後徑直走到一旁思考起來。接下來還要應付自己、使徒和庫鉑的父母,不用猜肯定是責問。自己也確實沒有保護好庫鉑,讓一個與此事完全無關的人差點因為自己死掉。倒是庫鉑,在醒來後還得莫名接受父母“因為擅自玩刀差點死掉”的責怪,但這已經是影響最小的說辭。而【顧問】接下來雖然不會大張旗鼓地襲擊我們,但對於在醫院治療的使徒,他們真能忍住不趁虛而入?光是趁自己不在時用和自己一樣的相貌進去接近使徒就是一種非常簡單的方法。但如果自己要防範這一招也就說明自己會被繫結在使徒周圍,那麼輪迴者骨先森就會落單被襲擊。而從骨先森的表現來看這次的襲擊並不在她之前的經歷裡面,也就是說她輪迴的情報現在作用也不大。
“哈哈,之前的輪迴有這麼慘過嗎?”顧問笑了一聲,“僅僅一次不計代價的襲擊,就把我們這邊的優勢徹底毀滅,順帶還弄得我們元氣大傷……我還以為我們才是光腳不怕溼鞋的那個,真瘋狂啊。”他撓了撓頭,【顧問】為什麼能不懼威懾強行襲擊他們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事接下來的局勢該怎麼逆轉。
骨先森順理成章地住進了疫醫家,疫醫根本沒有精力在意這件事情,顧問也覺得疫醫確實需要有人安慰和陪伴,他跟三人的父母留在了醫院,骨先森跟著疫醫回家休息,疫醫也沒有說話的興致早早洗澡睡了。
骨先森抱著疫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