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色快速倒退,最後回到了使徒家的門前。
前額和小腹傳來劇痛,額頭是死亡後殘留下的幻痛,但腹部的槍傷卻實實在在地保留了下來。骨先森捂住傷口跪倒在地上,身體的力氣隨著血液的蔓延逐漸流失。
異能顧問……自己最後居然栽在了這傢伙的手上……骨先森心裡已經罵出了最難聽的髒話,她死死咬著大拇指,把大拇指都磨出了血。之前輪迴這傢伙一直是幫助顧問假死和升級魔法少女系統的關鍵人物,以至於自己忘記了異能顧問可以隨時倒戈的樂子人本質。
不過如果自己能解決這個槍傷僥倖活下來,只要再重複一遍上次輪迴的操作就行了……往好處想,之前說到底只是把平行世界的顧問使徒全部消滅,沒有解決顧問和使徒特質的問題,治標不治本。異能顧問倒也給了自己一個重新開始尋找根治方法的機會,應該感謝他……
……才怪!可以的話一定要找個機會把這傢伙倒吊著掛樹上把他雞兒剁下來塞他皮炎裡……骨先森一邊惡毒地詛咒著,用最後的力氣趴在了使徒家的門上,抬起手拍在了門鈴上。
顧問開啟門,看到一個人撲向自己下意識避開,所有人聽到撲通一聲,一個女孩子撲倒在前門的地板上。
“怎麼了?”使徒和疫醫趕緊跑上來,顧問攔住了他們,確認地上的女孩沒有危險性後自己走上前將骨先森翻了過來,看到了她腹部的血漬。
“【顧問】……在追殺我……”用最後的力氣在顧問耳邊說出了這個謊言,骨先森便昏迷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是陌生的天花板。骨先森扭過頭,自己已經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顧問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一副沉思的樣子。在護士詢問患者身份的時候他還猶豫著是否透過撒謊來保持之後和重傷女孩的聯絡,但想到這個謊言過於拙劣,之後被識破圓謊更加艱難,於是還是說了不認識。
既然她與【顧問】能扯上聯絡那大機率會是個黑戶,醫院查不到身份資訊後就會交給警察接管。一旦之後被警察接管後自己大機率就無法與這個女孩聯絡,而對方很可能知道一些【顧問】的有用情況。
如果醫院真能查到資訊那反而是最好的情況……很多麻煩都能解決。
而且希望不是自己被害妄想……他感覺餘光裡看到過幾次長得和自己一樣的面孔在醫院的人群裡閃過。如果是真的的話……不排除小機率【顧問】會在這麼大庭廣眾下直接對自己和使徒動手,很大機率這個女孩的生死對【他】們確實很重要。也正是出於這個原因,他才讓使徒他們一併留在骨先森的病房前,直到骨先森甦醒。
等到使徒的父母趕過來後,他們才被允許進去檢視患者的情況。
短髮女孩轉頭看著走進來的人群,醫生彎下腰問道:“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盯著進來的人沉默了一會,似乎是在努力思考:“……骨先森。我叫骨先森。”
“你還記得自己身上的傷是怎麼弄的嗎?”
骨先森思考了很久:“……我有些不記得了。只記得我很害怕……”
使徒轉過頭,看到顧問單手抱胸用食指輕輕敲著太陽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女孩說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對其他的已經沒有了記憶。醫生說要不再做一次腦部檢檢視看有沒有損傷,使徒的父母先幫忙付了手術費,就讓使徒他們先回去,說自己會在這邊等到骨先森的父母過來後再協商。
“怎麼辦?她好像失憶了。我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顧問在送骨先森到醫院時已經把骨先森在自己耳邊說的話告訴了使徒他們,所以疫醫會有這麼一問。
“她沒失憶,只不過那個情景只能說自己失憶了。”顧問想著從她身體裡取出的那枚鉛彈,“剛才我們進行了交流,不過時間短暫沒來得及表達完。”
“什麼時候?喂,你不會想說……”庫鉑想到骨先森在病床上微微抖動的手指。
“還擔心萬一她看不出來或者不會的話就麻煩了。不過還好她看懂了。”顧問從進病房前就想好了該如何進行溝通,“時間短暫,她只打了個’【顧問】開始進攻了’後就結束了,剩下就只來得及打了個’s’。”
“醫院給她做完腦檢查後應該能發現她是假失憶,她還可能被警察盤問。”顧問緊皺眉頭,“而且她還有被【顧問】暗殺的可能……她要考慮的麻煩也挺多的。”
做完了腦部檢查後骨先森躺回了病床上。接下來還得應對很多盤問,她不斷頭腦風暴著該如何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