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呃呃……”使徒跪在地上,捂著自己手腕的斷口。
“該死,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庫鉑緊張地觀望著四周驚慌的行人,試圖找出對使徒發動攻擊的人。
“小心點。前面可以看出有人的規則是試圖說出自己的規則就會被通緝一類的,但後面這個就不太確定了。”顧問扶起使徒,並順手撿起了他的斷手:“現在使徒被通緝了,帶他去醫院明顯是不現實的。我們先走,庫鉑骨先森你們注意一下警察顧問他們有沒有在附近,他們中有人寫的說不定是可以瞬移到被通緝者附近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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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樣的話,錯過最佳時間後使徒的手就接不回去了吧。”骨先森說道。
“快走……不要因為我都死在這裡……呃唔……”使徒咬著牙強忍想要尖叫的慾望,在顧問的攙扶下顫抖著往前挪動著:“呃呃……疼得有些失去力氣了,呃……”
骨先森看了一圈後說道:“放心吧,除非他們會易容,不然附近沒有他們的人。我們先走,警察快要來了。”
顧問和庫鉑攙扶著使徒快步離開,周圍的行人不安地後退著給他們讓開了一條路。骨先森對驚恐的人群做了一個鬼臉,哼著歌快步跟了上去。
四人快步趕到一座天橋下面,庫鉑拉開外套的拉鍊開始撕自己的襯衫:“這樣下去使徒會失血過多的,而且一路的血跡也會暴露我們的行蹤。我先給他包紮一下,以前我爸有個戰友教過我一點軍醫急救的知識。”
“也對,畢竟你爸是退伍軍人。”顧問放下已經有點恍惚的使徒,把斷手放進剛才路上順來的塑膠袋裡紮好。
因為軍人世家的原因,庫鉑去過軍事訓練場練過槍械,也被父親教過一點軍人的格鬥技巧和求生技能,他的父親和祖父都希望他大學也能去當兵,庫鉑也以此為目標,從小學開始就放棄了所有的娛樂認真學習,只可惜成績一直沒有提上去,甚至處於班級的末尾。但此時此刻,他反而是全場最有用的人。
經過粗糙的包紮,使徒的斷腕暫時止住了血。“這只是簡略的包紮,如果我們不去醫院找專門的醫生做手術的話,使徒以後會殘疾的。”庫鉑擦了擦自己滿手的血跡,站起了身。
骨先森坐在地上望風,她頭也不回地說道:“誒顧問你不是說以前使徒可以自愈的嗎,恢復個手掌應該不成問題吧?”
顧問猶豫了一下:“自從那次他失去了以前的記憶後,我就再也沒在他身上發現過自愈的現象。我之後在遇到使徒父母時旁敲側擊地試探了一下,他們都以為那是使徒的’病’好了。”
“所以可以理解為,【無名之獸】連同記憶和能力一起被’封印’了。那就好辦了嘛。”骨先森隨口說道,“直接讓使徒再覺醒【無名之獸】的特質,就可以讓手掌恢復了對吧?”
“那就得讓他再次回憶起以前傷害他人和傷害自己的記憶,還有以前被別人排斥為’怪物’和被醫生貼上’病人’標籤的日子,他父母那時的不安和揪心,這一切都會湧進他的大腦,他將會再次承受絕望,他這些年積攢的嗜血慾望會被一次性激發。”顧問垂下眼簾,“我答應過那個時候的他不再讓使徒陷入絕望,他應該普通地過完這一生,就像他希望的那樣,他的善良確實值得他擁有這份待遇。”
“……”骨先森無言,她扶了扶帽簷,低頭問使徒:“你又是怎麼想的呢?”
使徒抬起眼皮看向骨先森:“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想,這目前也不重要。我也不知道當初的我經歷了什麼,不過如果重新拾回記憶並不會帶來什麼好結果,我也不會去做。”
骨先森玩味地笑道:“那你就打算讓自己的手就這麼殘疾了?”
“如果你們是擔心通緝的話……沒關係。”使徒用完好的手支撐自己的身體站起,“我們先找個能住的地方,有床就行。我寫的規則,剛好能應對目前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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