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迴離開青陽的時候,來送他的人是孫慈生。
對於,這次週迴拜訪。
他並未生氣,反而十分感激。
“賢侄,多謝!”孫慈生不善言,但他對妹妹在趙家受欺負的事情,十分不滿。
週迴看向眼前的男人,儒雅斯文,典型的讀書人。
難怪......
“大表舅可有進入官場的想法。”在這個世界,只有權才能護住家人。
孫慈生愕然,他不解地看著週迴。
良久後,他才說:“呵!我不過是個秀才。”
“秀才。秀才又如何?只要有心就可以。寄情書畫,不如好好培育下代。難道,您想著表姨母的事情再次發生。”說完這話,週迴便翻身上馬,離開了青陽。
看著週迴離開的身影,孫慈生眼神微變,心裡不由得感嘆道:確實,他不該再逃避了。
......
......
青陽,孫家書房。
孫慈生站在父親的面前,低著頭,像是個犯錯的孩子。
坐在椅子上的孫老太爺最終還是嘆了口氣,道:“這事,你們自己打算。不過,世子的話不無道理。這些年,委屈慈雲了。這都是為父的不是。”
“爹,您不能這樣說。我們都明白,妹妹也明白。”說到這裡,孫慈生低下頭。
或許,他並不能代替妹妹原諒父親。
“既然要做,便好好做。明日,便開始上課,將所有的孩子都叫來。我給他們上。”既然想要科考,走仕途,那麼就得好好唸書。
“是!”孫慈生心生愧疚,還是自己無能。
孫慈生將老爺子即將授課的訊息傳到了孩子們的耳中,所有人都欣喜不已。
孫慈雲聽到訊息後,便找到大哥,想讓自己的三個孩子一起學習。
“小妹,他們雖說姓趙,但也是孫家的骨血。所以,既是孫家骨血,自是要來上課的。”孫慈生得父親教導,從未有重男輕女的思想。
他對家中的女兒和兒子都是一樣的。
讀書也是一起讀,要求也是一樣的嚴格。
“多謝大哥。”聞言,孫慈雲眼淚都忍不住掉下來。
七年了,她終於感受到了家的溫暖,孃家的力挺。
“和離之事,你自己考慮清楚。你願意怎麼做便怎麼做,大哥都會支援你。”孫慈生看向妹妹,他不知這樣的話是否讓妹妹安心。
但,他以後再也不會再逃避了。
“嗯!我知道的。”孫慈雲第一次感受有孃家的好處。
......
......
七日後,鶴泉。
週迴已到了鶴泉,他讓扶搖下去準備祭拜儀式,也沒想著去拜見林家。
至於林素兒,她又病了。
她本就身嬌體弱,現在為了回到鶴泉拿回母親的嫁妝,連夜趕路。
結果,她華麗麗地倒下了。
她躺在客棧的床上,唇瓣蒼白,臉如白紙,還不停地咳嗽。
望春請了大夫了,熬了藥。
只是,林素兒依舊咳嗽不停,原本的藥也不起作用。
“姑娘,要不......我們還是回上京城吧!”望春都快哭了,姑娘自來體弱多病,現在又著急回鶴泉,自是傷身子。
“無礙!無礙!我休息休息便好。”林素兒搖搖頭,既然都出來了,她怎會無功而返。
她必須要拿到孃的嫁妝,讓自己在上京城走得更遠。
“姑娘!”望春不贊同,現在還是性命更加重要。
林素兒閉上眼睛,沒辦法,她必須救回爹爹。
這是孃的遺願,也是她必須做的事情。
沒有孃家,她便是無根浮萍,隨風飄零,無歸處。
見此,望春也不好再說什麼。
畢竟,她只是奴才。
......
......
週迴快速地祭拜完孫慈瑤後,便離開了青陽。
林家人知道的時候,只留下了尚未燃盡的香燭。
“老爺,難道恆國公世子在怨怪我們?”林二夫人看向那墳堆,眼底露出了疑惑。
她是不喜歡大嫂,甚至是討厭她。
“怪?他根本就將我們放在眼中。或者說,在他的眼中,我們不過是個路人。所以,你也別多想。”林二老爺心裡嗤笑,人家根本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