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刃和銀砂垂目繼續幹著手中的活,看都不想看他。
週迴見兩人有情緒,便笑著說:“明日,我帶著你們出去團建,免得你們閒得長出了毛。”
“團建?什麼是團建?”
銀刃拿著鋤頭,滿眼都是驚喜。
自從主子廢了雙腿後,他們都在府中悶了三個月了。
“就是出去玩啊!反正我們在府中呆了三個月,也該出去走走。不然,這人都要發黴長蘑菇了。”
現在老三回來了,東慶帝肯定會給予獎賞,出宮開府只是小事,最重要的事情是上朝聽政。
王倦與老三一起參加了平州賑災之事,也一起受到了太子刺殺,想來兩人肯定有共同的話題。
“二皇子殿下,梁醫仙來了。”
雪案,二皇子府中的管事,將府中的事情管理得井井有條,乃是不得多得的管理人才。
“請她進來吧!”
週迴對梁皎月的感觀有點複雜,現在她啊!積極地為自己治腿,只是沒什麼效果。
“是!”
雪案微微點頭,她喜歡穿一身紅衣,長髮齊腰,自信又穩重。
等雪案離開後,週迴才看向銀刃,道:“之前得了一個金珠蝴蝶手鍊,你去我的房間拿來。”
“拿那玩意幹什麼?”
銀刃疑惑,他們男人又不像是姑娘家,喜歡戴飾品。
“喊你去拿就去拿,你怎麼那麼多廢話?”
週迴想著那拿東西他又用不了,最近雪案打理府中事務比較辛苦,便給她戴吧!
“是!”
銀刃想著剛才雪案說,梁醫仙要來,難道主子是準備送給梁醫仙?
*
雪案與梁皎月一前一後地來到後花園中。
梁皎月也不是第一次來這裡,每次都會被花園中的景色所驚豔。
假山,流水交錯佈置,蝴蝶和蜜蜂在其中採蜜,時不時還會響起鳥兒的鳴叫聲。
恍惚間,梁皎月以為自己回到了藥谷。
雪案站在週迴的身邊,側著身子說:“殿下,梁醫仙到!”
“嗯。你昨日不是說想摘幾朵花出去?你便拿著剪刀自己去選。”
週迴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了把剪子,將剪柄遞給她。
“是!”
雪案歡喜得拿過了剪子去了花叢中,只有銀砂一個人在憨憨地鋤草。
梁皎月看著歡喜離開的雪案,不陰不陽地說:“你倒是捨得。”
“有什麼捨不得的?花本就是有欣賞的。不管是在花園,還是剪下放在屋中。”
“醫仙今日來府中,可是有事?”
週迴微微抬頭,目光與梁皎月的眼神所接觸。
梁皎月回望著他,目光中帶著憐惜之色,說:“對不起!我身為醫者卻無法救你。”
聽聞此話,週迴笑了,他不在意地搖搖頭,說:“時也!命也!醫仙不必自責。”
“可是,我是醫者。我卻救不了你。”
梁皎月詢問了師傅,又看了不少典籍,斷魂液之損,無法恢復。
“你是人,並非仙,何必為了不可能的事情獨自苦惱。”
“醫仙來府中便是說此事嗎?”
週迴疑惑地看著她,不能治就不能治哦~反正他又不是真的殘疾。
“二皇子,我準備回藥谷了。我學藝不精,無法承擔起救死扶傷之職。”
梁皎月剛從藥谷出來,便幫助了沈玥解了媚藥,後來又治好了不少人。
她本覺得自己的醫術是華佗再世。
然,她在遇見二皇子後,職業生涯遭到了滑鐵盧。
與脈象不符的狀態,讓她以為自己被二皇子騙了。
但,她使用了秘法,確定脈象是真實的。
這讓她的自信心備受打擊。
“慢走不送!”
週迴微微點頭,轉頭看向了銀砂和雪案,院中的花兒多,雪案挑了不少。
她抱著花兒過來,笑呵呵地說:“殿下,要是屬下將花兒都剪完了,您可不許生氣。”
“我生什麼氣?又不是我種的。到時候要打你的人,可不是我。”
週迴輕輕敲打著摺扇,雪案將花都剪了,該哭的人又不是他,而是銀砂三人。
銀砂站起來,對著雪案怒目而視。
雪案挑釁地笑笑,不客氣地回瞪著銀砂,蠢蠢欲動地說:“怎麼?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