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夜,紀茹就命人閉了門,自己貓在房裡。
兩天的昏睡不醒,她在夢裡受的折磨,其實一點都不冤。
因為,她腦子裡長出了一套劍法。
說長出,很奇怪,但確實是長出來的……莫名其妙就會了。
而且,小劍和她,似乎更’心意相通’了。
“我給你取個字吧?”紀茹將劍召出來,左手以劍指從劍身上輕輕拂過,“才不管你是不是什麼流波小劍呢,你就是我的劍,我的劍就該由我起名……叫清風怎麼樣?
清風徐來,水波不興。
咱們現在就是要低調,任風怎麼吹,咱們都斂住了,不顯山露水,好嗎?”
小劍:“……!”
你看我能答應你嗎?
“不反對,那就是預設了,清風。”紀茹嘿嘿笑,隨手挽了個好看的劍花。
會了一套劍法,挽劍花也就不難啦。
這幾天,她可沒少貓在房裡練習挽劍花。
錚!
突然,劍身震動。
紀茹心念一動,手上一空。
“嚇!”
突然,眼前一花,一道人影憑空出現,她嚇的大叫一聲,身子不穩,整個人後仰栽了下去。
有風吹過,以為要摔個倒仰的紀茹,被一道無形的勁往上託了一下。
嘭!
“嗷……”
後腦勺沒砸個包,前腦門磕到桌子上。
“周病,你是鬼嗎?”紀茹捂著腦門,氣的破口大罵。
心怦怦跳,眼裡蓄滿了淚水,又嚇又痛。
周病:“……!”
“紀七,你有這麼嬌氣嗎?難道以前剁骨或切肉時,就沒切到過手?”
嘖!竟然眼淚花子都上來了。
紀茹翻一個超大的白眼,“那一樣嗎?這是腦門,腦袋瓜子!你再大力一點,看會不會直接爆了。”
“……”
周病將到嘴邊的’你以為你的腦袋是西瓜嗎’給嚥下,算了,就算是能殺豬的小姑娘,到底還是個小姑娘。
“周大公子,你改行當見不得人的採花大盜了嗎?這大晚上的……”紀茹揉著腦門,沒好氣的問。
明天得頂著個包去讀書……
“呵!”周病笑一聲,四下打量,“不怪你,你房間裡連面銅鏡都沒有。”
紀茹:“……!”
要不試試新會的劍法吧?
咬牙切齒的忍了忍,她沒好氣的說,“我就當你是好心來看我的,不過,你……嘖!”
這搖頭的一聲’嘖’,將鄙視嫌棄無語等情緒統統表達到位。
周病被她嘖笑了。
“那些人殺不了你,怎麼也沒把你的嘴割裂了?”
“你這麼說,讓我嚴重懷疑是你派的人啊。”
“看輕本公子的手段?”
“……”
紀茹張著嘴,猶豫半晌,閉上。
周病自顧自的倒了杯水,喝一口,沒味,放下。
“你平時就喝白水嗎?”忍不住嫌棄一句。
“不然呢?”紀茹不懂,“難道你平時沒客,沒事,都是喝茶的嗎?”
“……”
周病沉默了。
紀茹突然皺眉,表示不懂,“你平時不是要喝藥嗎?能總是喝茶嗎?”
周病:“……!”
“聽說你受驚嚇過度,以至於發了高熱,昏睡兩天不醒,本公子怎麼打眼瞧著你,一點病氣都沒有。”
是強行轉移話題沒錯了。
紀茹挑高雙眉,“周大公子莫是忘了?中秋宮宴那天,常太醫給我的診斷:神魂有損,瞧著康健,實則傷了一絲本源。”
說完,攤開雙手,又用力握拳後開啟。
周病不知道紀茹想讓他看什麼,他看到的是紀茹的掌心,有已經消了許多,但還存在著的繭。
“聽說那天你還在混亂中殺了一個死士?”他突兀的問道。
“……啊,這個嘛,你要不提,我都忘了。”紀茹繞過去,在他對面坐下,提壺給自己倒一杯水,咕咚兩口喝了。
她抿唇笑著,將喝空的杯子倒轉,“白水挺好喝的。”
“殺人和殺豬的感覺有什麼不同?”
“你是來找茬的?”
紀茹將杯子用力放到桌上,發出’嘣’的一聲。
周病則拿起那杯被他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