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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雪糕還是過段時間再說,我知道學校旁邊有一家店的烤紅薯很好吃。”虎杖悠仁說道,“我們可以去買一點吃,還可以帶給爺爺。”
&esp;&esp;天見神理想了想,在冰淇淋和烤紅薯之間進行了一番艱難的選擇,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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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十一月份的北海道已經開始飄起了初雪。
&esp;&esp;穿著袈裟的男人安靜地站在街旁,形形色色的人們從他的身邊匆匆走過,而他只是抬起眼睛來,去看那湛藍的天空之中往下飄落的冰晶。
&esp;&esp;埋藏在頭腦之中,本以為已經淡忘的過去在此刻隱約從時光的洪流之中浮現在耳邊。
&esp;&esp;“你在看什麼?”
&esp;&esp;“旅行雜誌。”那個人的語氣輕鬆。
&esp;&esp;“北海道嗎?”
&esp;&esp;“對,那裡的雪景看起來好漂亮。”他的語氣裡含著驚歎和期待。
&esp;&esp;夏油傑思索著,自己當初是怎樣回應的對方。他當時,好像只是隨口地說了一句話。
&esp;&esp;“等夏季結束之後,我們可以一起去看。”
&esp;&esp;但是,現在站在這樣的地方,靜靜看雪花飄落的卻只有自己。那個本該與他並肩站立的人,如今卻已經被無情地拋擲在那段青春時光裡,淹沒於過去的塵埃之下。
&esp;&esp;隨著雪越下越大,行人也變得相當稀少了。地面上一片白色,雪分外乾淨。
&esp;&esp;當雪在肩頭已經積聚了一層之後,夏油傑才動了動身體。他忽然有些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叫做遺憾。
&esp;&esp;總以為可以相處的時光還有那麼多,不知道自己所處的幸福,所以才能夠輕易許下那樣的諾言,殊不知,“未來”是那樣沉重的詞彙。
&esp;&esp;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曉應該就已經知道自己已經不會再迎來初雪了。
&esp;&esp;不過,那些都已經沒有關係了。他將會為曉顛覆這個咒術界。
&esp;&esp;“夏油大人,謝謝您過來。”穿著白色羽絨服的女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為他撐起了傘,她的目光關切,“您身上怎麼落了這麼多雪。”
&esp;&esp;“不礙事。”夏油傑往前走去,長長的袈裟隨著他的動作而輕微地搖擺。
&esp;&esp;盤星教裡有著相當多的普通人,也有他召集來的咒術師。在那些普通人之中,有些人知道咒術界的存在,也依然義無反顧地加入到教眾之中,為咒術師工作,而也有些人行事醜惡,只是純粹被盤星教利用的工具。
&esp;&esp;這個女人屬於前者。早年,她差點死於咒靈之手,是夏油傑正巧路過,救助了她,之後她就加入了盤星教之中,試圖以普通人的力量來祓除咒靈。
&esp;&esp;她的確相當有毅力,很快就憑藉咒具達到了二級咒術師相當的水平。
&esp;&esp;盤星教與她情況相似的普通人很多,不過,他們更多負責的是後勤之類的工作。
&esp;&esp;只有普通人、咒術師全部都投入到祓除咒靈的工作之中,才能夠改變這樣的世界。
&esp;&esp;至於咒術界,他們只是一群讓咒術師犧牲的吸血蟲罷了。
&esp;&esp;“滑雪場忽然出現了一隻準一級咒靈,所以我只好麻煩您了。”女人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防風鏡,說道。
&esp;&esp;“沒事,可以交給我。”夏油傑輕鬆地便將那隻咒靈融入了掌心化作球體,將之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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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聖誕節前夜,在咒術協會所有咒術師的嚴陣以待之中,“百鬼夜行”活動開始了。
&esp;&esp;鋪天蓋地的咒靈在新宿市區湧現,這裡相當多的普通人都對此無知無覺。而詛咒師們則是隱藏在人群之中,擾亂著咒術師的行動。
&esp;&esp;沒有任務的空閒咒術師本就不多,在這樣的情況下頓時捉襟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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