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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你果然沒有死!”另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一年前,百鬼夜行事件由夏油傑主導發生,事後他被登記失蹤,也上了術師協會的通緝名單。
&esp;&esp;“畢竟,你們這些半截身體都要入土的爛橘子還活著,我又怎麼捨得踏入黃泉之中呢?”夏油傑不緊不慢地說道。
&esp;&esp;隨著一聲悶叫,鮮紅的血跡染紅了大半個屏風,濃厚的鐵鏽味在這個房間裡蔓延開來。
&esp;&esp;同樣處在這個房間內卻沒有任何防護的老人們見到這個場景,原本想要叱罵的語句全部都被憋回了喉嚨裡。
&esp;&esp;“有事可以好好說話,你想要什麼?”有人出現了軟化的趨勢,“錢,還是權勢?我們都可以給你。”
&esp;&esp;“是嗎?”夏油傑反問了一句,似乎對此真的感興趣。
&esp;&esp;老人以為他有了動搖,頓時說道:“當然,你如果肯在這個時候助手,哪怕在總監會高層也可以給你留一席之地。”
&esp;&esp;“好啊。”夏油傑笑了笑,嘴上答應了對方的這個交易。
&esp;&esp;老人頓時鬆了口氣。
&esp;&esp;然而,就在下一刻,擋在眼前的屏風被他自己的血濺成了紅色。
&esp;&esp;“你……”他睜大了眼睛,捂著自己心臟處的傷口,斷斷續續卻吐露不出來下一句話。
&esp;&esp;白色的屏風倒下,黑髮青年彎腰注視著這個瀕死的老人,狐狸眼裡是一種冷酷的平靜:“知道五條曉嗎?當初,他就是被你們這些人判處死刑的。”
&esp;&esp;“那是因為他屠戮了一整個村莊的村民!”有人脫口而出。
&esp;&esp;夏油傑卻在聽到他的話語之後,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迴盪在這個房間之中,然而,裡面卻並不包含任何愉悅的色彩。
&esp;&esp;“五條曉當然不該被判處死刑,因為,殺了整整一百多條生命的人根本不是他,”夏油傑臉上還掛著笑容,口中則吐露出了實情,“而是我啊!”
&esp;&esp;“他作為星漿體被你們理所當然地犧牲了。”夏油傑往前踏了一步,躲在屏風後的老人連滾帶爬地往後躲,然而,身後卻已經是牆壁。
&esp;&esp;黑髮青年如同蛇吐著信子一樣在他的耳邊說道:“你們怎麼配,在這個被曉犧牲才換來的結界之下存活的呢?”
&esp;&esp;咒靈發動了攻擊,老人抽搐了幾l下,死透了。
&esp;&esp;還剩最後一個。
&esp;&esp;那人抖著身體倒在了牆角邊,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死期,他張口辯解道:“那也是五條曉替你承擔了罪孽,你才是該被判處死刑的人,在十幾l年前死去才對!”
&esp;&esp;聽到他這樣激烈的反駁,夏油傑卻反而並沒有方才那樣露出任何憤怒的表情。
&esp;&esp;“你說得很對。”他輕柔地說道,“不過,像我這樣的人的死期,肯定是排在你們這些人之後的。”
&esp;&esp;幾l滴紅色的血濺在了黑髮詛咒師的臉頰上。
&esp;&esp; 重新現世
&esp;&esp;澀谷處的車站。
&esp;&esp;地上鬧市區,這裡已經沒有任何一名普通人類,只有輔助監督和其他咒術師正在與打扮怪異的詛咒師們戰鬥。
&esp;&esp;伏黑惠從高樓破窗而出,他現在的心情分外沉重,因為,他完全沒有捕捉到對方的身影,那個高大的男人就已經殺死了將他召喚出來的那個詛咒師老婆婆。
&esp;&esp;那名詛咒師可以運用術式將已死之人的肉體召喚到自己的孫子身上,只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對方的術式明顯翻車了。她召喚出了一個自己無法控制的強者。
&esp;&esp;那個被召喚而出的敵人在第一時間就解決了自己的召喚者,隨後又將攻擊的矛頭對準了他。
&esp;&esp;伏黑惠狼狽地落在了地面上,在看清了那個男人的長相以後,他的瞳孔驟縮。
&esp;&esp;因為,這個人分明就是他的父親,同時,也是天與暴君伏黑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