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那麼容易。”
三葬法師說到這裡,有些咬牙切齒。
季長生沒當回事。
岳父出手,這傷當然不是小傷。
但傷的是準提轉世身,那這傷也不會是致命傷。
給點時間便宜老師就能緩過來。
“也好,老師你回翠雲山吧,再去吃幾口熱乎的牛肉。”
“我不吃牛肉。”
季長生擺了擺手:“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老師,你著相了。”
三葬法師:“……”
……
話分兩頭。
波旬這邊可就慘了。
“我真的是波旬。”
“你是個屁。”
九頭蟲和六耳獼猴打的最起勁。
一個是新拜入羅睺門下的。
一個是被羅睺創造出來之後,什麼事都還沒幹成。
他們倆最有危機感。
緊那羅菩薩就成為了他們的投名狀。
但凡不是波旬已經徹底掌控了緊那羅菩薩,緊那羅菩薩早就跪了。
一對一,緊那羅菩薩甚至都未必是九頭蟲或者六耳獼猴的對手。
加上波旬之後,緊那羅菩薩倒是能佔據上風。
但羅睺軍團
還有高手。
於是波旬只能無力的被群毆。
六耳獼猴一邊下死手,一邊冷笑道:“波旬魔王乃大羅之身,憑你也想冒充波旬魔王?簡直可笑。”
波旬大恨:“你就是個白痴。”
“羅睺”一直都沒有出手。
而且波旬察覺到,暗中還有大羅潛伏。
最重要的是,波旬好不容易控制住了緊那羅菩薩。
一旦他抽離自己的意志,離開緊那羅菩薩的軀體,過去萬年苦功,立刻毀於一旦。
還有可能被潛藏在暗中的大羅一網打盡。
這是波旬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
不過不跑路,他就可能被打死。
波旬也不想接受這件事。
所以最後,波旬無奈的選擇了他看上去唯一能活下來的方法——投降。
“魔祖,我降了。”
羅睺軍團瞬間停手。
李嫦曦樂了:“你不是說你才是魔祖嗎?”
波旬咬牙:“是我想離間你們,我確實是緊那羅,為了保護靈山,才出此下策。”
魔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你們等著,來日方長。讓我抓到機會,一定撥亂反正。
波旬決定忍辱負重。
九頭蟲冷笑一聲:“早就看出你這光頭不懷好意,可惜,竟然在我等心魔面前耍心眼。你在我們面前,和裸奔無異。”
這話槽點多到在場人無法吐槽。
首先,九頭蟲不是心魔。
其次,波旬最開始真的沒有耍心眼。
不過九頭蟲的自信,讓波旬愈發難受。
也讓李嫦曦愈發欣賞。
“緊那羅,你想投降本座?”
波旬再次咬牙:“是,貧僧想要棄暗投明。”
“倒是個識時務的。”李嫦曦眯了下眼睛。
可惜了,來的太晚。
計都早就在為季長生辦事了——好吧,也沒有太早,幾天前開始為季長生辦事。
但是早來了幾天,就決定了計都和波旬不同的命運。
季黨內留下一個大羅級別的心魔就夠了。
一山難容二魔。
哪怕一公一母。
而且,波旬和季黨之間,沒有信任基礎。
即便如此,李嫦曦還是大氣的收下了波旬。
“千金買馬骨,本座的大門,向所有有意投誠的佛門弟子開啟。”李嫦曦沉聲道:“但需要交投名狀。”
波旬內心一定。
交投名狀他不怕,他本來就是魔頭,殺佛門弟子毫無負擔。
“請魔祖吩咐。”
“去殺了燃燈吧。”
波旬:“?”
你還不如讓我去死呢。
李嫦曦耐心解釋了一句:“燃燈現如今已經油盡燈枯,隨時可能隕落。以你現在的實力,殺死燃燈綽綽有餘。燃燈死後,將祂的舍利子獻給本座,本座便相信你的誠意。”
波旬這才鬆了一口氣。
“稟告魔祖,貧僧不知燃燈古佛現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