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闌陪在時溪身邊的這些年,明裡暗裡都在守護著時溪。現在這個狀況,時溪顯然想以驀闌為誘餌,而陸悅之就是那條魚。
今安在驀闌眼前晃來晃去,分析道:“早說時溪對你沒那意思,你還不信,也就是你受傷那幾天她對你還不錯。你覺得公主會看不出來那陸悅之對你的心思?”
驀闌臉色愈發鐵青,冷聲道:“別晃了。”
“既然是她的決定,那我就按照她的計劃進行就好。”話雖如此,驀闌翻了個身,閉上眼睛躺在了床角。
今安看著驀闌失落的模樣,心裡其實也不太好受。雖然他也不怎麼希望時溪和驀闌在一起,但是驀闌為時溪付出了多少……他卻都看在眼裡。
付出了真心卻得不到想要的回應,這種滋味,確實很難受……想當年,他又何嘗不是這樣?
第二天
晃眼的陽光從窗前透進來,時溪將手擋在眼前,煩躁地坐起身來,梳理一下頭髮,用屋內銅盆裡的涼水洗了洗臉。
時溪和驀闌下樓,就看見一襲紅衣的陸悅之和著一身青衫的陸傾之在一樓坐著喝茶。
這個攻勢還挺猛。時溪微微挑眉,驀闌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兩人。
陸悅之從驀闌一下樓就鎖定了他的身影,朝著時溪和驀闌揮揮手,笑道:“驀公子!”
時溪看著陸悅之甜甜的笑,倏地想起,驀闌喜歡愛笑的女子,於是偏頭望向驀闌。
然而驀闌只是看著她點頭示意,沒有過多表示。
時溪和驀闌往陸傾之和陸悅之那桌走去。
“陸公子、陸姑娘早啊。”時溪和顏悅色道。
陸傾之看向外面已經照射在地上的陽光,扯了扯嘴角:“時溪姑娘、驀公子早。”
陸悅之笑得真誠道:“驀大哥早。”
這一聲柔柔的驀大哥引得驀闌看了她一眼,只是蹙眉點頭。
時溪看著桌子上四人份的碗筷,笑道:“陸公子今天是打算也請我們吃午飯嗎?”
陸傾之替時溪和驀闌添上茶水:“現在離花夕節還有五天,我和悅之商量好了,這幾天我們就盡些地主之誼,帶兩位在城裡好好玩幾日。”
陸悅之道:“城主的女兒親自帶你們去遊山玩水,倍有面子。”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時溪含笑道。這兩位倒是沒有城主之子的那種囂張跋扈,還挺好相處的。
接連後面幾天,陸悅之和陸傾之每天都會候在來緣客棧。
陸傾之和陸悅之在樓下等著時溪他們,時溪和驀闌一下樓就能看見他們。陸傾之每天都是老樣子,會想方設法地創造機會讓驀闌和陸悅之獨處。
陸府
“少城主身邊的下人傳來訊息,少城主這幾日天天往那位時姑娘的客棧跑,還貼心為時姑娘安排餐食。”府裡的管家正向陸經年稟報著關於陸傾之的行程。
“是嗎?”陸經年問道,“這個時溪容貌如何、品性又如何?”
“相貌端莊,很愛笑,看起來是個很溫柔的女子。”陸管家接著又補充道,“少城主對時姑娘可上心了,城主也不用太操心了。”
陸經年哼了一聲,道:“這小子不知道是真上心還是假意周旋,好敷衍我。”
然而陸經年心裡還是很高興的,這小子終於開竅了。
陸傾之連著給時溪驀闌安排了幾天的旅程,遊湖、騎射、坐船各種花樣都上了。
花夕節前夕
時溪看著門前的陸傾之,打了個哈欠,笑道:“陸公子,明天就是花夕節了,今天還有安排?”
陸傾之撓撓後腦勺,道:“玩了這幾天了,也不差這一天。”
“雖然守諾城有名氣的景色還沒有逛完。”時溪說,“但是明日就是花夕節了,今日不妨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更何況,想必這幾日公子也在為明日的儀式而準備。”
“那些事宜都安排得差不多了。”陸傾之被婉拒了也沒有任何失落,問道,“這幾日是不是對時溪姑娘和驀公子造成困擾了?”
“瞧陸公子說的,這幾日多虧了你們的照顧,我和驀闌領略了守諾城不少的風情呢。”時溪笑吟吟地往樓下走,“這麼叨擾,倒是讓我們不好意思了。”
陸傾之跟著時溪的腳步,問道:“說來我為兩位在古楓臺留了兩個最佳的位置,也好觀賞明日的花夕舞,如兩位不嫌棄,我明天派人來接兩位。”
“這也太麻煩你了。”時溪擺擺手,“接就不用了,這多麻煩,陸公子只需告訴